圆、圆房么嘿嘿头好痛啊血?
丁小蓉的运气很差,倒下去的时候正经后脑勺着地,呯得一声后,眼前的景象就开始恍惚,恍惚然后归寂于一片黑暗。
她昏了过去。
李凤鸣顿时炸了毛,赶紧从床上下来,抱起丁小蓉就往外冲,路过匆匆赶来的红袖青梅等人,急急交待了她们去找大夫,自己则慌不择路得唤了马车要带丁小蓉出府去医馆。
不过这次他的有病乱投医反而错打错着,因为陈氏的‘发病’在前,里外和李府相熟的大夫都聚集到了大房的主院,青梅红袖等人扑了个空。
李凤鸣让小厮齐书赶着马车去了离东阳侯府只有一街之隔的一家医馆。这家医馆只有一个干瘪的老药师和一个水葱般年纪的小娘子,新开张不久,所以没有什么人上门,李凤鸣抱着丁小蓉下马车的时候,那个小娘子正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拿着大葱蘸酱,坐在正对着大门的桌子后面,直愣愣地对着他们看。
好、好俊俏的公子!那约莫才七八岁的小娘子在看清楚李凤鸣的样貌之后,眼睛一亮,手里的馒头骨碌碌滚到了桌上。
“这里有大夫吗?我家娘子磕伤了头颅,后脑渗血,快请大夫出来替她疗伤。”李凤鸣急急地冲上去,飞扬的发丝沾着他晶莹的汗水,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随着他身子的移动散发在空气中的,还有淡淡的梅花香。
他神情焦急,心跳一拍漏一拍,充满了要失去某种重要东西的恐惧。他李凤鸣长这么大,还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是她让他改变了么?
“公子先把病人放下啦。”那小娘子清脆透露着兴奋的声音遥遥传来,她竟已经套了件干净袍子,卷起了衣袖,站在一张软榻前。
“那大夫?”李凤鸣不明所以,困惑地皱起好看的眉头。
小娘子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就知道美男多是草包枕头,好看不中用,这个时候还罗里吧嗦的。“我就是大夫啊!你进来的时候没有看门外的牌匾吗?我就是那个‘神医扁鹊’扁小鹊!快把你娘子放下,万一脑淤血了你付得起责任吗?”糟糕,一时着急,就把前世的口头禅带过来了,唉,没事,反正他也听不懂。
李凤鸣被这一声清喝唤回了神智,他赶紧上前,轻轻地将丁小蓉侧身放在软榻上。
“翻过来。她不是后脑受伤了吗?”那个人小鬼大的扁小鹊在一旁无奈地抱着臂膀,朝李凤鸣一努嘴。
“是,好。”李凤鸣望着丁小蓉的美丽的脸庞,眼里是满满的担忧和柔情,一点儿也没介意扁小鹊对他的使唤,乖乖地将丁小蓉翻了个个儿,后脑朝上,乌黑的发丝上还沾着凝固了的血迹。
扁小鹊快步走到丁小蓉跟前,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而谨慎,她一把推开了伫在一旁碍事的李凤鸣,一边用像现代的镊子一样的银器小心翼翼地拨开了丁小蓉后脑的头发,细细检查起伤口来。
半柱香的时间后,
“你家娘子无事,只是磕破了些外皮,伤口很浅,刚才我给她上了药,应该也不会有脑震荡至于昏迷嘛”扁小鹊扭过头来,飞快地换了一副戏谑的表情,嘴角上扬,开开心心地说道,“那是因为她睡着了,你看,还说梦话呢,‘相公,轻点儿哦’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