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儿很乖巧,她向拓永刚道谢,“谢谢叔叔。”
“不用谢。”拓永刚露出一个笑容。
“叔叔你不开心呀?”
“没有啊。”
“哦,那叔叔再见。”小女孩将信将疑。
小女孩儿蹦蹦跳跳地回到母亲身边。拓永刚上扬的嘴角放下来,抿着唇不言不语。飞机没有误点,半小时后拓永刚离开候机室登机。刚才那个小女孩儿走在他的后面,一见他就很开心地跟他打招呼,“叔叔好。”
“小朋友好。”
“叔叔也要去太原吗?”
“是啊。”
“我也是,我和妈妈要去看爸爸。”
小女孩儿雀跃的模样惹得她的妈妈也忍不住微笑起来,拓永刚也笑。小孩子很能跟人聊天,“叔叔你去太原做什么呀?”
拓永刚怔了怔神,才回答她,“叔叔去见一个人。”
“是漂亮姐姐吗?”
拓永刚摇摇头,“不是。”
“欣欣,小孩子不能乱打听大人的事情,知道吗?”小女孩儿的妈妈抱歉地冲拓永刚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女儿话比较多。”
“没关系。”
航班客座率只有80左右,拓永刚的位子靠窗,旁边没有人坐。齐桓毫不客气地就坐了下去,他可以没有障碍地靠或坐在一些死物上面,如果他愿意,他也可以轻松地穿过它们,这是齐桓花了蛮长时间才有的发现。他甚至有了有朝一日也许拓永刚也会看到他的想法——活见鬼!齐桓想起了这个词,要是把人吓着了可不太好啊。
齐桓笑嘻嘻地对拓永刚说,“要是你看见我,你怕我吗?”
拓永刚轻阖着眼皮,没有回答。空乘小姐告知乘客们系上安全带,飞机要起飞了。拓永刚动了动身子,把安全带系上,他看了一眼舷窗外面,目光所及之处是开阔的飞行区,几辆客机在飞行区内缓缓滑行。用不了几个小时,他就能去到太原,那里是齐桓的家乡。
齐桓……
拓永刚双拳紧握着,背脊贴进座位靠背,试着让自己放松,太阳x,ue突突地疼,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胸口还是像卡了一个什么东西,令他每一次呼吸都不顺畅。他觉得很累,前所未有的累,却没有办法休息,脑子不受控制地清醒着,那是种很可怕的体验,令人筋疲力尽。这无预警地,一股酸楚从胸腔向全身扩散开来,身上开始疼。记得有次齐桓休假带着周身青紫来见他,拓永刚就问他怎么回事?齐桓满不在乎地说训练时弄的,不碍事。可拓永刚不是傻子,平时要是不小心磕到桌角撞到门都能让人疼上一天半天的,像齐桓那样的,十有八九是练格斗练的,伤在皮下在r_ou_里。一按下去他那嘴角就怪异地直抽抽,拓永刚套上衣服,穿上鞋,就要往外走,齐桓一把拖住他,“干嘛去啊?”
“街对面。”
齐桓把他扯回来,“说了没事了,这身老皮用不着浪费什么药水,过两天它自己就好了。”齐桓松开手,抱住他,说,“难得见一次,闲功夫就要放在正经事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咱不管。”
“你有个p正经事啊?”拓永刚总忍不住挤兑齐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