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大哥哥……?
庄楠若是“嫁”给她,怕是要出大问题。
两个女扮男装的凑在一起,估计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且论身形,她真是有负于她比庄楠多出的那个“大”字,好像怎么看也是她“嫁”给庄楠比较妥当……
翟羽唇角牵出一丝真是复杂至极的笑容,小谢却又已经揽住她脖子要她抱,“那我以后嫁给大哥哥!”
她眨了眨眼,还表情苦涩地不知说什么,陪同她一起来的夏风就已在旁边大笑不止。
“你为什么笑?”小谢一边抽泣,一边防备地看向夏风。
“哦,没什么没什么。”夏风摇头,只是许久没看到翟羽这么为难的表情,他很欣赏而已。而且,小丫头说翟珏是丑八怪,甚合他心意呀,之前翟羽竟说他有些像翟珏,气得他不轻。他怎么可能会像那险妖冶的娘娘腔?
随意蹲下来,夏风对上哭的眼眶通红的小姑娘那清澈无邪的双眼,声音温和地问她,“听说你学了些医?”
“学了又怎样?”小谢对他方才的大笑还有些介怀,因此语气不算太好。
夏风倒不介怀她语气不善,依旧笑着问她:“学过些什么医书?”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谢鼓了鼓眼睛。
“小谢……”翟羽无奈地柔声劝,“这位是中的小徐太医。”
“太医?”小谢不屑地一抬下巴,“太医有什么了不起!”
夏风依旧不以为忤,“《黄帝内经》《神农本草》《本草纲目》《伤寒杂病论》这些都读过吧?”
“自然读过!”
“懂多少?”
“那么简单,当然没半点不懂!”
“这样啊,那我问你,如病人夜半惊厥,虚汗连连,为何症,当如何治?”
“是否还伴之心跳不齐?此为寒症或忧思过重,引发心脾经失调,当用针灸通几处安神大,安其情绪,通淤堵,再配温药汤,服之便可。”
夏风听的微微一笑,“哪几处?药汤用哪几位药?分量如何?煎时多久?”
“……”小谢呆愣着眨了眨眼,后又潇洒别过脸去,“我不记得名字,但我都认得!”
“哦,这样啊……那你可知梼杌草和积留草该如何辨识?”
“……我压不识这两味野草!”
“唔……”夏风似有些为难,想了会儿才说,“那你告诉我刚刚说的那症状,若是再加之眼白发黄,牙床红肿,又为何症?”
“我……这新加的症状分明是因为火重,两症怎可并存?”
夏风但笑不答,站起身后才说,“好吧,我知道了,其实太医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比你多识几味草药,多辨几种病症,能准确写出方子,能说出位罢了。不过想来你也不是醉心于医学,只是无聊时学着玩玩而已。这样的水平,去山野做个赤脚医生,看看畜生,就算畜生被你医死了,反正你家有钱,赔点钱便是。”
“你!”小谢气得跳脚,可憋得面红耳赤指着夏风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呼哧呼哧出了老久的气,才愤愤问,“那你说那是何症,又如何辨识那什么草的……”
“我为何要跟你讲?你既不够与我交流的水平,而老子的一身本事又只传未来徒弟,因此黄毛丫头你还是自己回去翻翻医书找答案吧。”
“你出口不逊!”小谢一瘪嘴,又气又委屈地瞪着他。
“老子说话一贯如此。”夏风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