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莲勾起唇,正好!“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来找你。凌筱晗,我们谈谈吧。”
凌筱晗挑眉,他们两个没什么交集,但每次见面都剑拔弩张几乎要掐起来,八字相冲。她真想不出萧云莲回来找自己。“找我谈谈?”
萧云莲端坐着:“你好像很不以为然。”
凌筱晗失笑:“我只是想不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该说的不是都掰开说过了吗?”
萧云莲浅笑,脸上带着得意的神情,有成竹。“今天不是谈那些,只是普通的话家常。昨晚宴会过后,我突然在想,像我父亲那么明的人,雪沉和五王爷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他签下合约的。有了这个想法我就去问父亲,你猜怎么着?”
凌筱晗一怔,她突然说这个做什么?谈判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旧事重提,一点不像话家常。当然,凌筱晗不会笨到真的以为萧云莲是来话家常的。凌筱晗带了一丝提防,说道:“这是政治上的事,雪沉不会和我提,不想徒增我的烦恼。”
萧云莲咬咬牙,凌筱晗,你是在炫耀段雪沉有多宠爱你吗?!萧云莲面子上仍然平静:“谈判的第二天,雪沉写了一封信把我约出去,要了我贴身的手镯,而五王爷借此机会说我在他们手上,以我威胁父亲,这才有了雪祥完美的胜利。呵呵,好聪明的计策,如果传出去会怎么样呢?凌筱晗。”
凌筱晗心一紧,她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政治上的事胜者为王。”
“雪祥泱泱大国,却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原来雪祥已经强到不惧怕流言了啊。”萧云莲很随意的说,眼睛一只盯着凌筱晗。
凌筱晗紧紧握着手,流言是会杀死人的,特别是雪祥这种名声在外的大国,更是经不起。
“对了,你要看雪沉约我出来的那封信吗?我还带着呢。”说着,不等凌筱晗开口,萧云莲便把信放在桌子上:“那是一首情诗,想不到雪沉是那种浪漫的人。”
凌筱晗咬咬唇,伸手拿起信件。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明日清晨,萧府门口,不见不散。
凌筱晗脸色一变,虽然是用毛笔写的,可这分明是段雪煌的字迹!凌筱晗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轻轻把信件放在桌子上:“很大胆的一首情诗,很好的文笔。”
萧云莲没放过凌筱晗眼底的慌乱,浅浅一笑:“只是不是雪沉写的,对吧。”
“你知道了!”凌筱晗话已出口,慌忙又停下,侧开视线:“或许是,或许不是。我很少见雪沉写东西,不太清楚他的笔迹。”
“你们是夫妻,你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笔迹。”萧云莲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