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说的对,他和佐助的经历确实被搞得一团糟,和平必有牺牲,这在任何忍者村里都是屡见不鲜的,人柱力并没有任何过错,错的一直是追求力量的**和贪婪而已。
即使给的友情再多,也无法填补他们心中缺失的爱,他们的爱,给的实在太晚太晚了。
“……我不会参加这次的忍界大战的,也同样不会让佐助再受到任何伤害,我能做到的,只是不与宇智波斑合作攻打木叶和任何一国的忍者村,至于斑与木叶的恩怨,请你们自行解决吧。”
说完这句话,鸣人推开了一直扶着他坐着的佐井,起身准备离开帐篷,“……我想一个人待一会,抱歉。”
宁次张了张嘴,想要拉住他的胳膊,可是手伸出去了,却在碰到他衣袖的刹那顿住了,手指收拢,最终还是无力的垂落下去。
木叶已经没有任何立场去留下鸣人了,除了九尾人柱力这个残酷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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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帐篷之后,鸣人走向了人烟较少的街道,他沿着重建的道路前行,远远遥望着对面山壁上的影颜壁,心里有说不出的郁结和烦闷。
压抑在十六年的心里话终于说出口了,那些被排挤的记忆和憎恨似乎随着倾泻全部汹涌流淌而出,最后得到的只剩下空虚与寂寞。
无论经历了多少,无论身边陪伴的是谁,始终也找不到真实的感觉,始终也感受不到温暖与爱,萦绕在周围的,就只剩下冰冷的风。
演变成现在这种状况,他觉得父亲四代火影是不想看到的,可是鸣人却无法做到真正放开,就像佐助可能永远也无法真正原谅木叶一样。
有多少恨被施加在身上,就会有多少怨被反弹回去,只是固执的伤害着彼此罢了。
鸣人感同身受。
“冷静下来了吗?”
头发上有着温暖的触感,即使不抬头,鸣人也知道这个熟悉的声音是自来也发出的,从他在这里坐定开始,就一直远远看着自己。
“我不知道……”鸣人张了张嘴,对他来说,自来也可能是从头至尾对他毫无保留关怀备至的人,不管是卡卡西也好,村子里的同伴也好,甚至连纲手,他都或多或少的抗拒着他们的关心,在心底里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刺,隐隐作用,怀疑着他们的目的。
“我不会劝你什么,鸣人,你已经长大了,面对任何事都有自己的主见和决定,想走怎样的路,你可以自己判断并选择,”自来也弯腰也坐了下来,手里拿着一个药瓶,里面清澈的药水在夕阳下泛起了淡淡的橘色,“呐,小樱好不容易为你配好的药剂,不要辜负她的心意。”
鸣人的眸子沉沉落在那瓶药剂上,抿了抿唇,犹豫了良久,最终还是接了过来,一仰而尽,“……好苦。”
“良药苦口啊,”自来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在你没做出选择之前,随我去一趟妙木山吧,大蛤蟆仙人为你做了一个预言,要不要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