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别把自己标榜成神,你不是!此刻,你就是一个被大领导包养的小情人。他在玩你,玩腻了丢掉,不如一件衣服。你高尚什么?你不是死也不去做人家情人吗?你现在敢说你跟裴傲阳是干净的吗?他没睡你会把我和燕霜弄出来吗?”
燕寒看着谭齐升,一言不发。
是呀!
“劝你不要自作聪明,尤其是无权无势的人,还是踏踏实实的好!有句话送你,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好自为之,谭齐升!”燕寒再度说道,出了茶社,四下看了眼,没看到裴傲阳的车子,而她也不打算再找,他们两人朝小区走去。
“哦!谭先生,是吧?知道你是环保局污控科的,你刚才说过了!”他转头对着柜台里面的老板道:“老韩,打电话给市南医院,确定一下,是不是有病人跑了出来!通知一下,过来带人!”
“寒寒——”谭齐升追了过来。
“寒寒,我知道你生气,但我还是希望你记住,过去六年种种,好的坏的,迁就的,没迁就的,我对你的爱是真的。”
“放开!”燕寒低喊,并抽手。
团。幻裁,团裁。“走了!”裴傲阳跟老板打了个招呼,转身提着茶叶盒离去。
不知为何,燕寒一看到他那深幽审视的眸光,一颗心缓缓沉静下来。
亏他想得出来,那里是锦海市神病医院。
他手里提着两盒茶叶,像是来买茶的,就在一楼大堂,似乎,他站在那里很久了。
他此刻只是淡淡的看着她,那样的眼神却让燕寒感到如此无力和感伤。他锐利的眼神,他的身上,那股烟草的香气,似乎都在她鼻翼边盘旋。她发现,和这些人比起来,裴傲阳真的还算是个好人!
他此刻状似慵懒,眼中神色却极清明,修长的眉挑了挑,锐利的眸微眯,眸中墨霭似乎深了一层,目光灼灼地从燕寒脸上逡巡而过,似要将她的反应尽收与眼底。
他的背影挺直,仿若天地间,只有他一人,伟岸挺拔!
厚颜无耻,似乎每个人都会这样,都有过某个瞬间厚颜无耻。自尊,又有谁能绝对的拥有?
听到这句话,燕寒的心里无比苦涩,涩涩一笑,真爱?谁会对真心爱着的人做出那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来呢?而这个人到今天还这样大言不惭,听着这种话,燕寒觉得过去六年,真的是浪费了光,而浪费光,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难受。
她不屑一笑,也走开。
她不是干净的!她也不是高尚的,她早已没资格说自己干净了。趟了这趟浑水,怎么能再干净呢?
她挣扎了下,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看着他。“放手!”
她看着他,只是可怜他,也可怜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这个人,而且一下就是六年,人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了吗?复杂的让人还敢去信任谁?
她起身离去,却在一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站在柜台前的裴傲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