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腾地自椅子上站起,不去管跌跌撞撞倒至一侧的美人儿,双目冒火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秦浩双目睨他一眼,淡然说道:“徐家少爷。”
“那你又知不知道在这应元城中,徐家代表着什么?”徐平走前两步,噙着冷笑。他面色狠厉,一双眉毛高高挑起,眼中凶光毕露。
徐家在应元城内,盘踞百年,实力虽是无法和一些真正闻名天下的强大家族比拟,比起一些中等宗门也远远不及,然而百年的经营,人脉的积累,再加上族中不少子弟都入了风魄宗,势力可说是盘错节。因此大部分人的念头见到这位徐家少爷都是避之唯恐不及。
论实力,他们算不得强横,然而大部分人顾忌麻烦,都会与之交好。徐家,就如这应元城中的土皇帝,而徐平身为徐家嫡子,更是一向受人恭维,高高在上,何曾碰过有人敢当面顶撞他的情况?
几个顾客都屏起了气息,轻轻提起脚步,像是耗子般迅速往门外窜去,连放在长台上的金币都不要了,生怕卷入这场风波。
几名空闲下来的隐玄门弟子更是面色紧张地盯着秦浩,在他们想来,如果秦浩再说错一句话,他将再无一丝走出应元城的机会。
站在秦浩对面隐玄门弟子伸出手拉了拉秦浩的袖子,低声提醒道:“给他赔个不是吧,逞一时之气没什么好处。”
那美人儿也站了起来,靠在徐平的肩膀上,娇声道:“徐爷,看来你得立下威了。”她说到这里,软绵绵地鼻音一哼,嗤笑道:“不然以后随便来个小崽子都欺到你头上了。”
徐平伸出一手,揽住月媚的水蛇腰,冷哼道:“小子,今日我心情好,不想动手,给我乖乖爬出这里,否则,我保证你今后在这应元城再无立足之地。”
秦浩目光直接对着徐平,摇头笑道:“刚才我说的话,确实有些过了。”
站在一侧的隐玄门弟子,皆是悄悄松了一口气,看样子面前这人倒也不是愣头青,只要他肯退步示弱,有他们从中周旋,这事情应当是可以就此揭过的。隐玄门的面子,还是有人给的。
只是几个隐玄门弟子不免对秦浩心有怨言,望着秦浩都是连连摇头,既是怕死,刚才又何必逞一时之勇?
月媚不屑地瞥了秦浩一眼,尖细的嗓音极尽刻薄:“还以为骨头有多硬,原来也就是一时逞能,骨子里还是个怕死的废物。”
徐平面色稍缓,眉毛一挑,道:“就这样?轻飘飘一句就想将事情带……”
“不过,我还是那句。”秦浩朗声一笑,将徐平的话打断:“徐家是什么东西?还真没听过。”
徐平被彻底噎住,面色沉下来,笼罩在一层厚厚的霾之中。
隐玄门弟子双目瞪大,尽皆不可思议地望着秦浩。他们没想过,竟然有人敢在本城对徐平这般说话,这小子真不要命了?
月媚的笑容也是忽然僵住,面色铁青。看起来滑稽异常。
徐平一双眼睛如同刀锋般在秦浩身上来来回回,他泠然一笑,双手握拳,朝着秦浩走了过去。身上的气息不断波动着。
“徐少爷。”也当这时,刚才一直在提醒秦浩的弟子面色一变,神色严肃道:“你们有什么恩怨都好,不要在这里动手。若是触犯了规矩,也别怪我隐玄门不讲情面。”
徐平一滞,脚步硬生生地停了下来,他心中的怒火不断地灼烧着,似要喷薄而出,在他的脖子上,刺目的青筋如同蚯蚓般蜿蜒凸起。
徐平就站在那里,面色晴不定地变化着,进不能进,因为他已经听到暗处一些细细的脚步声,显然是隐玄门中的护卫弟子,只要他敢动手,说不定就会从暗处跳出一大群人将他制住。
他知道,隐玄门的势力不是徐家所能比拟的。隐玄门之所以对徐家有些顾忌,无非只是为了在本城发展之时增加些方便罢了。是以,他本不敢公然得罪这个门派。
只是,此刻他却也是不能退上哪怕半步,只要他一生退意,让一个少年耻笑的事情,将彻底成为烙印在他身上的一个笑柄。
徐平咬牙切齿,站立久久半晌,徐平才渐渐平静了下来,不怒反笑道:“哪位请帮我去李管事出来。”
几名隐玄门弟子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而后一人走向一处楼梯,往二楼走去。
到了这时刻,徐平反倒是平静了下来,拉开张椅子大马金刀坐了下来,面上笼着一层寒霜,目中蒙着一层霾:“今后在应元城中,你休想购置到任何一种灵草、妖兽玄晶、封玄阵。”
炙手可热的气势显露无遗,他的话很嚣张,然而却没人会觉得他只是在空口说白话。
那名娇媚的女子更是满脸幸灾乐祸。
站在秦浩对面的男子不由得一声暗叹,低声对秦浩道:“你彻底得罪了他,今后在这应元城中可算是寸步难行。”
秦浩听得男子的话,再将徐平月媚两人的神态收入眼中,心底一声冷笑。
颜夕也是满头雾水,秀丽的眉毛拧在一起,疑惑地问道:“他们是谁?我不喜欢”
声音清清脆脆,便如鸟儿地鸣叫般打动人心。即便是目含霾的徐平,双眼也不仅亮起一丝火热。
秦浩亲昵地拍了拍她的头,笑道:“不相关地人,不要管太多就是。”
颜夕斜睨两人一眼,眸子中银光如游蛇四窜,她身上的玄气也不易察觉地波动了起来。
秦浩按住了她的手腕,将身体微微站起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