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恪依旧保持着良好的习惯,早早起床到校场练武,在校场上他先和杨对练枪术和剑法,再跟陈其练习徒手搏斗。他认为冷兵器时代的武艺就像九尾狐身上的九条尾巴一样,都能够在危险的时候救自己的命。练完武回来前厅,沐浴更衣,用过早膳,李恪便吩咐陈其准备车架,因为他要去皇觐见李世民。
贞观二年七月的早晨,长安城早已在喧嚣中苏醒,大街上行人络绎不绝。李恪的车架缓慢的形式在朱雀大街上,在人群就像一只硕大乌。如此,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车架终于到了朱雀门,李恪走下车架在陈其的护卫下大步的迈进朱雀门来到了李世民在甘泉的御书房。
李世民正在批阅奏章,就听到王德回禀道,“皇上,汉王殿馇蠹!”
李世民没有抬头,依旧看着手中的奏本,“宣他进来吧!”
“诺”王德躬身退出。
少卿,李恪大步踏进了御书房,对坐在玉榻上阅览奏章的李世民施礼道,“儿臣叩见父皇!”
李世民每天都很忙碌,对跪在面前的李恪只是招了招手,“起来吧!”然后继续批阅他手中的奏章。李恪起身退到一边,倒是一时间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静等李世民的问话。而李世民好像忘了李恪一样,他一句话也没有说,继续看手中的奏章,等到他将案几上的奏章逐一批阅完,这才抬头对李恪道,“给朕说说你在太原的事情吧!”
“启禀父皇,儿臣在太原过的很好!”李恪突然间听到李世民的问话,误以为他是问自己在太原的生活过的好不好,便直言不讳的回答道。
“你这混小子,难道朕不知道你在太原的过的好不好吗?”李世民被李恪的回答给逗笑了,他笑骂道,“你都率领骑兵杀到颉利的幽北草原了,你要过的不好能这么肆无忌惮吗?”
“父皇——”李恪面对李世民的调侃,顿觉得误会了李世民话中的意识,他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憨憨的说道,“儿臣只是去那里练练兵而已!”
“李恪啊!你胆子确实不小啊!深入突厥腹地一千多里,剿灭了四个突厥千人部落,你还敢说这只是去那里练练兵?那朕要是给你十万大军,你杀到颉利的山圣地,回来还不得给朕说你去那里只不过是散散步吗?”李世民笑道,“不过作为朕的儿子,你能说这样的话朕很欣慰!”
“父皇!”李恪突然发现自己在李世民面前有些自大了,便及时改口道,“儿臣只是想…”
李世民明白李恪心中所想,便打断了他的话,“你能够在突厥五万大军围追堵截的情况下以微弱的代价杀出重围,可见你在领军打仗方面有独特的才能,你就跟朕说说你这次的幽北之战吧!”
李恪见李世民不想听自己的解释,就知道他对自己的刚才的话没有放在心上,又见他问的郑重其事,便毫不犹豫的诚实的说道,“父皇,儿臣在领军打仗方面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甚至在排兵布阵方面不及很多低级将领。”说到这里,李恪看了一眼李世民,见他没有表现出惊讶之色,便继续说道,“只是大唐跟突厥常年征战,大唐在这几年的战争中并没有取得多大的胜利,这使得我们的很多将领心里形成了一种保守的思想,那就是只要跟突厥打仗首先想到不是进攻而是防守。而突厥将领在战争中同样也开始变得高傲自大,本就不把我们大唐的军队放在眼里。因此,儿臣在率领骑兵突厥部落的时候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因为他们本就想到大唐军队会深入腹地主动出击。”
“恩!”李世民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啊,不光是军中将领,就是朝中很多大臣面对突厥都有这样的心态。”
“至于儿臣能够顺利的突出重围,就是利用突厥人的高傲和自大心里,”李恪说道战争方面,便侃侃而谈,“突厥五万大军围追堵截,他们怎么都想不到我们会主动出击,反向攻击在我们追击我们的左贤王部。因此,鬼面骑才会夜袭突厥左贤王部,轻易的将左贤王的两万骑兵杀的丢盔卸甲!而突厥颉利可汗同样很傲慢,他认为他的一千血狼卫足以歼灭我五千鬼面骑,才会采取围而不攻的态度,没有让围追堵截我们的骑兵前后夹击,而是单单让血狼卫袭击儿臣,想用一千血狼卫击杀掉儿臣手中的五千骑兵,所以才会被儿臣手中剩下的三百鹰卫击溃。”
“从太原传来的消息说到了你三百鹰卫击溃了一千血狼卫的战绩,当时朕有些不敢相信,毕竟颉利的血狼卫是草原最强悍的骑兵,后来才通过兵部是公文才证实了这是真的,那你现在就给朕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李世民跟李恪聊起战争方面的事情,完全没有了皇帝的威严,倒像一个父亲在跟自己的孩子讨论问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