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布干一击不中,欺身上前,一拳直击向我的左脸,我正在割绳子,拼着左肩挡了一下,我听到一声闷响,饶是我穿着防护服,也觉得肩膀似乎被他击碎了。
防护服能卸去70的冲击力,古人的力量竟能大到这种地步。
如果落到他手里,不知将承受什么痛苦。
我心下惊恐,强忍着剧痛,滚出几米,手上一使劲,绳子断了。
“天神的使者?没用的汉狗,我就看看你这个贱种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我听到他的狞笑,仓皇回头,乌布干抖了抖那乌黑发亮的鞭子,朝着我一鞭子抽将过来。
他对我手里的剑多少还是有些顾忌,不敢近身,玩的!
个腿!
我就地又是一滚,鞭子砸在我身侧不到半厘米的地方,啪的一声十分响亮,溅起不少尘土,我双腿乱蹬,把那束缚我的绳子蹬开,一边躲闪,一边冷笑,“乌布干鞭打天神的使者,你们都看清楚了,日后匈奴若有灾难发生,都是这莽夫的罪过……”
这话是要震慑那些已经在摩拳擦掌的众人不要轻举妄动。
一个乌布干老子已经吃不消。
罗姑比与相国负手而立,坐山观虎斗。
刚才一招没能将乌布干制住,是我的错,匈奴尚武,如果我被乌布干杀死,那我这个天神使者的名头即使不是虚的,也没有畏惧的必要了。
妇人之仁,害死老子。
乌布干也不答话,鞭子挥的更急,追着我霹雳啪啦的一片乱响,我的身手连凌风那个小王八蛋都得夸声灵活,混乱中还是被抽了几鞭,痛得本姑娘龇牙咧嘴的,说出来的话更不好听,“……乌布干你不敬天神,你爹是老王八,你是王八蛋,你们蛇鼠一窝,不得好死……”
这干巴一片的大漠,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见没见过王八倒未可知,我也管不了这许多,先骂了再说。
不得好死乌布干却是听得懂的,料定我说的不是什么好话,鞭子一扔,朝我扑过来。
我爬起来,抓住旁边一个人的衣襟,推到面前当挡箭牌,乌布干挥出的拳头就在半空生生停住。
老子滚那么半天可不是乱滚的,老子抓人也不是乱抓的。
老子手里抓的这个不是别人,正是乌布干他老爹的尸体。
又安全又有威慑力,是最佳挡箭牌,乌布干太凶悍,我只好把这个名额转让给他老爹。
“你这个贱……”乌布干没骂完,远处忽然一片哗然,我背对着看不见,但从眼前众人的眼神来看,定是发生了什么大变故。隐约有马的嘶鸣声,还有人的吵闹声,由远及近,一波一波传过来。
莫非赵破奴偷袭马圈成功了?
“快,快上马,快……”罗姑比脸色大变,衣服也顾不上,更顾不上我这个冒牌天使,转头就朝马圈跑,余下众人愣了愣,纷纷尾随其后,周围一阵混乱,我有些莫名的失落,就好像看戏的人一瞬间都走了,留着唱戏的主角在台上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