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像现在这样的患得患失过。
“……给我一点时间,我能证明给你看,你可以相信我……”
他不是不相信他,他是不相信时间。
他和齐俊分离的时候,他是死去了,那时他是齐俊心里的伤痛和愧疚,是齐俊心心念念的想要挽回和弥补的错失,所以他的一切都还保持了原来的美好。
即使现在这样的突然重逢。
只是等到那份激动和安慰的心情过去了,他的丑陋就会都慢慢清晰起来。
到了那时候才觉得他是个累赘,觉得他面目可憎、神情可恶的话,他怕自己真的承受不起。
白昭淮摇了摇头,呆立著却不知道应该说什麽或是做什麽。
齐俊直到他在挣扎,也不再迫他,将怀里的思忆交给白昭淮,蹲下身子为他穿好鞋,而後站起来将一只手伸到白昭淮腰後扶住了,吹了声响哨将如风唤了过来,就又把女儿抱在怀里:“不急的,你可以以後慢慢想,我们现在先去看看谦儿吧,他现在长高了更懂事了……”
齐俊低头看著怀里的男人:“……他很想你,一直不肯离开你原来住的房间,你从前用的东西每一样都小心的收得好好的……”
白昭淮听著齐俊的话,认输似的将头扭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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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102
白昭淮听著齐俊的话,认输似的将头扭向一边。
他当初不得已才将白礼谦独自留在了法源寺,虽然齐俊又将他接回将军府里照顾,但终是自己舍下了他,他心里也一直愧疚和惦念著。
更何况白礼谦和齐思忆不一样,不是齐俊亲子,他也没有理由还将白礼谦留在那里,到底他才是那孩子的养父。
一路默默无语,白昭淮心里几番挣扎。
他想他之後的时间,虽然失去了亲生的女儿,但好在还有白礼谦能和他相依为命,终究不至於孤身一人。
但齐俊的承诺实在吸引人,他对他的温柔根本没有抗拒的能力,努力想要忘记的一年多的时间其实半点效用也没有,他竟是在这短暂的重逢里就又对齐俊抱著了希望。
连他自己也觉得可耻。
他和齐俊究竟要该怎麽办,直到到了将军府他也还是乱糟糟的一团,想不出所以然来。
正像是齐俊说的,他原来在将军府里住著的房间里,一切都保持著他离开之前的样子。
在白礼谦哭著扑进自己怀里的那一瞬,白昭淮有些恍惚了。
仿佛时间还是当初的时候,他是教书的夫子,他是这房间的主人,他还纠缠在那些爱恨里不能自已。
然而,他却知道,从这里离开的两年时间终究不是虚度,他们之间已经沧海桑田,那些恨没有了,但那爱却也再不敢说出口。
这样的重逢对他来说实在措手不及,他想不出接下来该怎麽办,也说不清楚那心底里莫名的感觉是怎麽样的情绪。
只叹著气哄著眼前哭成泪人的男孩。
齐俊将他照顾得很好,他长高了也结实了,但那毕竟代替不了亲人的疼爱,变成孤儿的时间里他迅速的成长了,这其中无法言表的痛白昭淮稍微想想就觉得心疼,好在今後他还有漫长的时间来弥补男孩那一年多里缺失了的亲情,他会连带的把应该属於思忆的那一份也都全部给他。
白礼谦生怕他再离开似的,拽住他衣服的手一刻也不肯松开,无论白昭淮如何的安抚都只是摇头。
直到哭得累了,白礼谦才肯挨著白昭淮坐在床边说话,看著床里爬来爬去的小女孩抽涕著问白昭淮:“爹爹……他……他是弟弟吗?”
白昭淮伸手揉著男孩的头:“是小妹妹,齐思忆……”
男孩点点头,红肿著眼睛看著白昭淮又再回头看著一边一直沈默坐著的齐俊小心问道:“爹爹……你,你还会不要谦儿吗?”
白昭淮被问得一阵心酸难过,将男孩搂在怀里:“不会了……是爹爹不好……”
男孩在白昭淮怀里抬起头来,默默看著他,隔了好一阵才伸出小手摸著他脸颊边上的伤疤轻声问:“……爹爹……你还疼吗?……谦儿以後一定会做个出息的人……找最好的大夫,治好爹爹的伤……”
白昭淮笑笑,摸著他的头淡淡道:“好。”
男孩还和从前一样,喜欢将小脸埋在他的怀里,虽然哭红双眼的样子仍是孩子气,但那张脸上已经多了许多超出年龄的成熟,俨然便是个小白昭淮。
说著话的时候,就已经日近晌午。
午饭就在这屋里开了,刘元瑶不想打扰几人团聚只吩咐厨房多准备了酒菜,人并没有来,连齐静年也叫回了自己院子去。
被齐俊盯著看了一上午,白昭淮也渐渐坦然,不再刻意隐藏脸颊边和脖颈上的伤。
他总是要面对的,只有让齐俊看得清楚了,才好弄明白他对自己到底能容忍到什麽程度。
对於脸上、身上的这些伤,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白昭淮已经适应和接受了,这没什麽难的,但要让别人也都接受却很困难,所以他出门都是蒙著脸的。
但那重听和跛脚的毛病却是掩藏不住的。
大概就是觉得说了他也会听不清,齐俊回到将军府里之後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