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无事可做的父老乡亲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哟——”
铜锣锵锵,雾舞连敲带喊,再看师父,不知从哪弄来一把官帽椅,翘起二郎腿,手中拖着茶碗,明明穿着耍把式的衣服却不干吆喝买卖的活!
“姑娘,你这是要表演啥?”
老大爷这话可问到点上了,那就是——大变活**!
雾舞故作愉悦地大笑几声,毕恭毕敬地摊手引向师父的方向,道:“这位大师从西域学了些稀奇的新戏法,可以把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变成野**!”
“啥?……那有啥看头啊!不就是把好女人变成娼.妓?”
“?!”……雾舞气得险些喷出鼻涕泡,跳脚大吼,“此野**非彼野**!是那种咯咯咯会下蛋的小母**!可爱的咧!”
她这一咆哮,百姓纷纷驻足,很快围城一个圆圈等着看热闹。
“托托托,肯定有托儿!大家伙儿注意看那小子的袖口!”百姓本着不找出破绽誓不罢休的坚定信念汇聚一堂,无数双眼睛死盯变戏法的木箱子与白染。
“变吧,变得好本少爷给你打赏。”雾舞听到铜钱声立马望过去,只见一人托高鸟笼子挤到最前排,来者并非别人,正是怜儿的亲大哥。
雾舞注视他手中的大把铜钱,眯眼瞪,坏人!宁可把钱给江湖卖艺的都不愿给亲妹子置办两件衣裳吗?
此时,一片尖叫声打乱她的思绪,又见青楼中的女子们如花蝴蝶般欢蹦乱跳地跑过来,浓郁的脂粉味儿令不正经的男子们凑上前,令假正经的那一部分远距离瞄看。
不过,这些女子并非来看什么野**表演来的,而是看中了英俊秀气的白染,这不,还未开始大变活**,青楼女子已掏出铜板往口里塞,随后向白染勾手指咬嘴唇,示意他自取。
雾舞惊见女子们塞了不少铜板在裹前,不由回眸挑眉。白染则视若无睹,抬手指挥雾舞钻入木柜,继而伫立在木箱旁,引来女子们一片失望。
“鄙人将在一瞬间之内将这位女子变成**的模样,请各位拭目以待。”
他并未摆出花里胡哨的华丽架势,只是轻敲了一下柜子顶,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掀开木箱盖。
化成**型的雾舞跳到柜子边上,斜眼瞟白染,一点都不敬业。
百姓们挤到木箱前探头一看,果然木箱中空无一物,几名百姓又忍不住对木箱四周敲敲打打,甚至将木箱推开敲地面,一大活人真就凭空消失了?
“太快太快!你先把小姑娘变回来。”百姓提议。
“好。这次请各位睁大眼睛,还是一瞬。”白染用手指头将雾舞拨回木箱,再次合起盖子。
这次,百姓们敛气屏息,聚会神死盯白染手中的动作。而白染,很随意地掀开木箱,蹭地,雾舞双臂大展,从柜中直起身来!
百姓们大眼瞪小眼,颇感震撼。
“哎哟喂,那只小野**又不见了,这戏法真牛啊!”
雾舞跳出木箱,还要负责收银子的工作,于是她将铜锣翻了个面,嘹亮地喊道:“初来乍道需要乡亲父老们的帮助呀!有钱的捧个钱场,有钱的捧个钱场,有钱的捧个钱场——”她站在怜儿大哥面前,向前递了递铜锣,“谢谢这位公子爷捧场。”
怜儿大哥爽快地将一把铜板丢进铜锣,又从荷包里掏出一块散银,捏在指尖笑着道:“倘若你们能把那只变出来的小**不放回木箱又变出活人,这银子也是你们的。”
此话一出,原本正在掏铜板的百姓们无不攥紧铜板:“这位公子说得有道理,反正我们是找不出你们把**藏哪了,但就不信你们能藏下好几只!来来来,再变一次爷几个立马掏钱!”
哇嚓嚓!**走了哪来的她?
可是眼瞅着白花花的银子即将到手,雾舞只得犹豫不决地看向师父。
白染倒是从始至终平静如水,他招呼雾舞再次钻进木箱,在合起盖子前轻声道:“分.身转移术只能在你身上持续半柱香的时间,待你出了箱子之后直接跳上我的肩头。”
“嗯!”雾舞点头的同时环视那些看他们出洋相的百姓,哼!
表演再次开始,周遭鸦雀无声,雾舞变成小**之后从白染的手肘攀上肩膀,白染指尖一动,从她身上抽出一抹幻影,放回木箱。雾舞这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变成**之后的全貌,她不由瞪大眼珠,她真是**妖吗?头顶有一簇竖起的红色**毛,**尾的毛不止是五彩缤纷还放出油亮亮的光泽,捂脸,真是一只美艳的小妖耶。
而当白染刚欲开盖时,怜儿大哥却疾呼且慢。他信步而来,视线落在雾舞幻化的**身前,雾舞忐忑地撇开头,坏哥哥不会知晓她是妖吧?
白染见此人伸出手,拦截挡开,不悦地问:“这位公子有何指教?”
怜儿大哥这才睨看白染,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倘若超过半柱香的时间,不知是箱子里没东西还是你肩头没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