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默然来到傅小蛙面前,单膝跪地,男儿万金之膝声音沉重落地有声,他抱拳肃声道:“在下杜炎立,豫州人,官职正五品武将,誓死听候大人差遣!”
傅小蛙慌然道:“不必如此大礼,而今我才六品,比您的职位要小,要拜也是我拜!”
“至此,何谓官职,将不是用官职衡量,将即是将,万军之勇,号令群雄之威,服众之心,即为将,在我眼中,您已是位将军,一位真正的将军!”杜炎立字字落地有声地道。
“您言重了,俺只是尽其职,做其事!”
“事经至此,还有谁置疑您的带领!”杜炎立望向那些士兵,那些士兵忙急点头,看得出来他们也是在感到万分的庆幸,如不得到有效的指挥,如不是催毁威胁最大的巫医跟投石车,这两波攻城下来死亡数量翻倍不止,或许,再接下来一波,就会被攻破覆灭。现在,他们看到希望,一个将他们带向活路的希望。
这杜炎立本是寒苦出生,自幼习武,武馆略有小成后,进入军队,手上功夫不错,当年领队在南昔山破黄毛匪立功升职,后一直表现良好,在军中一直升到如今位置,为领队万人的武将。在军中,他算不好不坏,好的将领不会拿来送死,差的将领又没有能力带领赴死队完成任务,正好,他被选中领队而来。安置好妻儿,交待好事情,他安然赴命,虽然觉得对不起家人,却有军人的职责。什么样的结果,他已心里有底。但说到底,谁又能舍弃家中妻子儿女。
傅小蛙巡望而过四周的士兵,都投来信任眼神,他需要这样的信任。这才是将他们带活路的关键。
“俺们都听您的,您叫往哪,俺们往哪,叫跳油锅,俺们眼都不闭!”
“大人,俺王顺的命就是您的!”
四周的士兵斗志昂扬。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傅小蛙挣扎着站起来,受到万众的睹视,他的身形惨魄而伟大,他的声音沙哑又充满感染力:“你们必须战斗,你们要活着。你们可以不为国家尽忠,却要为家人负责,你们不能让最爱的人为您哭泣,不能让她独身留在世上,辛辛苦苦的孤孤独独的过下半辈子,你们不能让爹娘孤老的时候,无人守候身旁。是的,你们不能,拿起你们的武器,将孤城守候到最后一刻,永不放弃!”
“誓死守到最后一刻!”
“永不放弃,永不放弃!”
这样的众志成城,无任何东西可以摧毁,这样的士气,可催铁断金。
“不如您如何称乎!”杜炎立觉得一直用大人相称,有失礼数。
“叫我傅队长即可!”
杜炎立低喃着这个称呼。他相信终有一天,他可以叫到傅将军这一称呼。
又一波攻城正式开始,只听城外号角催命的声音响起。傅小蛙重归指挥大权,登上庙塔,调动军队有条不絮地迎战。虽然没有巫医跟投石车的辅助。城外的蛮兵却是越聚越多,数量已经有十几万,升到几十万。看起来那外面真的是密密麻麻,在黑夜中涌动的火把,比天上的繁星更多。
更多的军队,让孤城压力变得巨大,翻倍的云梯,更多的攻城塔楼频频来袭,刀剑声,呼喊声,黑夜中穿梭的火箭,混成一片,死亡之夜。
在守城士兵奋力顽抗之际,突然间,黑夜中的阴影再次笼罩下来,随着狂风舞动,又有好些士兵被袭失去性命。傅小蛙在庙塔上沉思,这样下去,让这些巨鹰无所肆忌也不是办法。
傅小蛙跳下庙塔,接着悄然地往一处城墙摸去,他悄声的摸近,小心翼翼地不引起注意。
这个时候天空的巨鹰在盘旋,伺机突袭,傅小蛙发现一个规律,这些巨鹰在攻击一阵后,就会飞回去休息,不能长时间在空中逗留。
傅小蛙用绳子绑在自己身上,另一头系的城柱,然后埋伏下来。
这个时候,一只巨鹰怪叫一声,突地从空中扑咬下来。这时下面的士兵顿时慌然逃窜,傅小蛙咬紧牙关,忍着身上的伤痛,找到机会猛地一蹿,在飞鹰扑下之际,用力抱住巨鹰的爪子。
巨鹰的羽毛触感如同钢铁般硬,傅小蛙紧抱住鹰爪,感受着上面巨大翅膀扇动的狂风,他死不放开。因为傅小蛙身上系有绳子,巨鹰也飞不掉。
巨鹰在天空盘旋挣扎,死命想要挣开,傅小蛙的手臂如同铁钳一般,死死钳住,随着巨鹰在天空中转到好几圈。
不知道挣扎多少,巨鹰的挣扎之力才有所缓下,看样子已经越来越没力气。傅小蛙耳朵边都是呼呼的狂风声,他睁开眼睛,顿时迷了眼。
下面的士兵猛拉绳索,硬生生的将巨鹰从空中落下来,等巨鹰落地,四周的士兵赶紧围上来,警惕地用长矛对着,见那巨鹰还非常凶残,想要啄咬傅小蛙。
落到地上,哪里还有它呈强的份,傅小蛙一个拳头,就把它的脑袋打歪,疼得它呱呱乱叫。
“东西拿来!”
这时一个士兵顿时把个火药包拿来,火药包是从蛮兵身上搜找到的,改制一下,爆炸力减弱,燃烧力增强,上面还有一只燃香。
傅小蛙找来绳子,把东西绑死在鹰腿上,这才松开手。被放开的巨鹰,呼地一下,逃得没个踪影。
傅小蛙在烧投石车的时候,就已经观察到更远处的鹰巢,鹰巢是用干树枝所建,一个挨着一个。他如法泡制,又给擒下几只巨鹰,给它们绑上火药包再放回去。
不到一小会,只见远方冒起冲天大火,想必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