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苍白云山,高耸巍峨,白云山上,终年云雾环绕,具老人们说这白云山曾经有神仙居住过,这里的云雾,是神仙走时所留下的仙气。虽然是个传说,一直都让这些与世隔绝的淳朴村民们深深相信。
在这白云山下,有一个小小村落,依山名为云隐村,一条弯弯小河流淌而过,养育着云隐村一代又一代的山里人。
大雪过后,村中一片雪白,炊烟袅袅,残破的土墙,摇尾跑过的土狗儿,赶牛回家荡起的脖铃声,还有那坐在门槛上的老人,半眯着眼睛眨巴着那跟了自己大半辈子的烟枪杆儿,这一切的一切,勾勒出这一幅平静与世无争的乡村景象。
“三婶,张大爷!”孩童挑着担儿,从那雪漫的村路上走过热情的向着村里的人们打着招呼。
“小蛙啊,过来!”那村上的中年村妇笑眯眯地招着手。
这孩童姓傅,名小蛙,这是少有的姓儿,就连村里的老人们也不知道他祖上从何而来,甚至连青牛镇上也没有傅姓。村里人只知道,有十多年前,曾经一个像这样的雪夜,一声婴儿的哭啼,村上从此多了一个傅姓的孤儿。
“来了,婶!”
“这窝头你拿着!”村妇从怀里摸出一个黄色的窝头,塞给了小蛙。
“不要了婶,您留着,我家里还有吃的!”小蛙推过了窝头,虽然这对他来说是十分珍贵的东西,但他知道整个村的人都不富裕。
“唉呀你这孩子,叫你拿着就拿着,天天帮我家挑水,还差了这窝头!”村妇硬是将窝头塞给小蛙。
小蛙推辞不过,心怀感激地收下了这个礼物。窝头在手里传来热乎的感觉,一直传到傅小蛙的心里头。这就是一直以来照顾他的村里人,从他没爹没娘的那一刻起,村里人就成了他的爹娘,这家有一口粮的,那家有一块饼,就这样把小蛙拉扯长大,而小蛙也没有辜负村里人的希望,从懂事起就知道用自己的双手来养活自己,尽量不成的村里人的负担,平日里对积极的帮村里人干活,这些都是他的大恩人,他喜欢这里的大叔大嫂,他喜欢这里的人,正如同村里人喜欢他一样,他早已把村里人当成自己的父母。
“张大爷,您的腰好些了吗?”
门口的老人笑着磕了磕焊烟道:“好多了,多亏你在山上采的草药,这老毛病虽不能断根,现在却已经能下地了,辛苦你了!”
“没事,反正上山砍柴是顺道,今天我再帮您采些!”博小蛙提提背着的扁担与麻绳子。
“小心着点!”
“嗯,我走了!”
傅小蛙瘦小的身体,消失在村口,消失在通往白云山的山路之上……
大雪封山,雪影千里,白茫茫的一片雪山林地,一只苍鹰在天空飞翱,将一声清鸣传遍空寂山谷。
在这幽静的雪地山谷,一声声砍伐之声清脆入耳,随着一阵白雪的颤动,一枝树杈应声落下。
傅小蛙拍落从树枝掉落头上的冰雪,呵了口暖气让冷僵的双手稍微暖和。像这样的工作,他已经重复无数,春夏秋天,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山谷依然空寂,只有那一声一声的砍柴声回响,回荡在这山谷之中,带着那永恒不变的节奏,永不停息的岁月向前。
天气,依然寒冷,冷入人的心菲,哪怕在这艳阳之下,手脚依然无法得到足够的温暧。他不时的哈着热气,试图向双手提供那微不足道的热量。
熟练的动作,让他将砍好的柴枝捆成一担,是的,这一提柴火运送到十几里外的青牛镇,他就可以换取所需要的吃食。
疲惫和饥饿,如同挥之不去的魔鬼在缠绕,一夜的休息带来的体力恢复不及空空肚子传来的雷鸣之声。
他咬紧牙关,凭借着超乎常人的毅力,砍下两柴火扎成一担,他在赶着太阳下山前,卖掉这柴火换取一些食粮。
将柴担整了整,傅小蛙一咬牙,吃力的将柴火挑起,准备进行几十里的山路挑进镇里。
“那边的孩童,过来!”
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这是让人诧异的声音,像这样的荒野山谷,听闻狼嚎却不为奇,闻其人声却是奇怪。
傅小蛙顺着声音望去,在那白雪茫茫的山道上,三个黑色的身影如同纸上黑墨一样显眼。这三人两为大人,一为孩童,这让小蛙好生纳闷,像这样的季节,就连村里的猎户都已不再上山,却是这个时候出现三个奇怪的行人。
一个身着黑色披风的陌生人在雪地中招手,傅小蛙摇晃着身子,挑着柴担晃晃悠悠地来到山道上,走近他这才看清楚这三个人的相貌。
只见一老者头发花白,长须垂胸,另一中年男子留着黑色长须,其中小孩和小蛙年纪相仿,却是生得好生俊俏,脸蛋白里透红,身上锦衣华冠,只是有着一张跟这年纪不相仿的冷冷表情。
“两位大叔所谓何事?”小蛙放下柴担道。
中年男子低沉之声音问道:“小兄弟可知云之谷怎走?”
听闻云之谷这个地名,小蛙不由得一惊道:“此乃白云山之禁地,就连最资深的猎户都不敢前往,几位还是不要前往为好!”
“你只管回答!”那是孩童带着生嫩又冷漠的声音。
“云谷之凶险,诸位所不知,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去无回,诸位还是回去罢!”傅小蛙赤是耐着性子劝说。
“小兄弟旦说无妨,我等有备而来,你是多顾了!”老者开口道。
傅小蛙无奈摇头,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