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白带着百官结束了百姓的朝拜,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见跑皇党灰扑扑的跑进来,齐溜溜的拐了个弯,又不见了。更可气的是,允时居然和他们混到一起了!
于是,整个晚宴,本来是帝后用来感谢群臣这一年来的辛勤的,多数官员都是带着夫人子嗣前来,榕白却一直盯着允大人身侧的允时看个不停。
完了完了,这个小正经怎么可能敌得过跑皇党五人众!
可不是,跑皇党坐的近,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也不知道季寻常时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梅芳气的站了起来,抓着面前的猪蹄就砸了过去,季寻常身子一歪,猪蹄就直接飞向了他身后的允时。
戏台子上,拿着□□的武旦正在刷着花样,台下的众人看的津津有味。
在鼓掌声响起的时候,猪蹄飞向了允时。
榕白张大了嘴。
越扬挡在了允时前面。
镇南王世子的朝服是一件白色的长袍,和梅小殿下的有一些相像,这会儿,那胸前绣着的麒麟头上,有着一块酱油斑,滑稽无比。
于是,榕白女皇怒了,揪着梅芳的耳朵直接拽了出去,越扬拉起允时,和其他人一样自觉的跟上……
……这会儿,殿前闹的很欢,而戏台子后面齐刷刷的跪着一二三四五六,允时很不明白的想,为什么他们跑皇党作死,自己要跟着一起受罚?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呀!
作者有话要说: 祝,九九节快乐!
第4章 零四、纨绔(上)
听说,镇南王世子回来了。
宁都的老臣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抖了一抖。
作为一方世子,从小到大被养在宁都之中,女皇陛下甚至为他修建了世子府,当亲儿子一样养着,闯祸无数却没受过一丁点的处罚,着实是够荣宠的了。
要知道,梅殿下要是闯了祸,女皇该打还是打,该罚还是罚,铁面无私的很。
就这样,世子到十五岁时,终于还是被镇南王给接回去了,只是这消停了还没过两年,他居然又回来了?
……完了,所有人都在想,好日子到头了。
因为跑皇党又特么合体了呀!人到全了呀!又要开始胡闹了呀!
可是这会儿,受众人惦记的镇南王世子在哪儿呢?
恰巧是休沐,于是允时也就没有进宫去陪梅芳,这些年孩子们也陆陆续续长大了,当初颇为庞大的陪读们,也就只剩下他和季寻常还在每日入宫去陪着梅芳读书。
好不容易能够多睡一会儿,允时赖床来的很开心。
忽然,有什么东西架到了他腰上,还挺重。
允时皱着眉头,翻了个身不愿意睁开眼,昨夜就不该挑灯夜读的!
紧接着,一只手搭在了他胸口,还挠了两下,动作不大,还是把他的领口给扯开了一点,安稳的呼吸声一深一浅交织着,谁也没觉得不对劲。
然后,那手顺着xiè_yī的领口滑了进去……
“!”允时一下子就惊醒了,瞪大着眼看向身旁,张着嘴好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越扬!是越扬!他什么时候睡过来的!侧着身子抱着自己,手还不时地挠两下,也不知在做什么美梦,嘴角上扬怎么看怎么欠揍。
于是大清早的,允府的下人们就听见他们公子院子里传来一声痛嚎,紧接着,街头巷尾谈论着的世子抱着他的衣服从房间里踉跄着出来了,允时紧跟其后,把他的两只鞋子砸了出来——世子好身手,全闪过去了!
“哇石头!”越扬恼道,“不就是借你的地盘睡一觉,以前又不是没有过,你用得着这么生气?”
允时一指窗户,难得也发火了,“说了多少遍,走门走门!你是耳聋不听?”
说完自己也是愣了一下,这样的对话,分明已经快两年没有过了,可是自己说的这样顺口。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砰地关上门,也不问越扬了。
越扬有些莫名其妙的挠了挠脑袋,衣服穿穿好,又溜达着去国师府蹭早饭了。
和季寻常见面,两人自然是要拥抱一番,在互相嫌弃的说一两句寒暄的话,大意就是,这两年没见到你真是遗憾哈哈哈哈,你看,我遗憾的都笑了……开心呐……
互损归互损,见到越扬,季寻常打心底还是欢喜的,“看你还是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我如此?怎么个如此?依旧如此帅?”越扬笑道,“倒是你,怎么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陛下的身体近日不大好了。”季寻常只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越扬一愣,女皇生梅芳时落下了病根,这些年一直都服着药,可是她平日和善开朗,怎么看也不像是病重的样子。
“而且。”季寻常皱着眉道,“陛下要收允时为继子。”
“什么!”越扬一下蹦了起来,声音都拔高了,“殿下如今已满十五,就算是继承大统也不为过,在这个时候过继石头为子?”
季寻常扫了他一眼,也有些郁闷,“以后不要石头石头的随口叫了,明日殿前受封后,允时就是宁朝唯一的亲王了。”
“……叫不出口。”越扬撇了撇嘴,“我拉不下这个脸来。”
都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平日里称兄道弟,以后却要称呼他为王爷,季寻常和越扬郁闷的是这个。
“对了,你早上从哪儿来的?”季寻常又问,“我去世子府找你也没见到你。”
“我从石头那儿来的。”说着,越扬苦笑了一声,“他也没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