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尖叫把罗宅里的一干人等吓得不轻!仆人们不敢上去,罗伯罗**不愿动弹。大家都看着那停下了吃吃喝喝,愣神发呆的江家三人。
江家人自然知道江雅筑那疯病是装的,实际上,那时候的江雅筑也就是得了个肺病,家里那点点钱不愿拿出来医治她,刚好族长过来游说罗家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有钱。江家人才动起了心思。
只是刚那叫声太渗人了,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指望着对方上去探情况。最后还是江父发了话,“孩子他妈,你上去。毕竟是闺女,我跟阿哲上去不合适。”
江雅哲握着个酒杯没舍得放下,一味点着头。
江母没法,只好放下筷子怏怏地一步一顿往上走。
此时的房内,罗毅本已冲天的怒火,在看到江雅筑□那不断往外冒的血水时,一个激灵吓得没了影,刚还英气勃发正准备吞云吐雾的雄龙,也被那声惊天的尖叫给吓得立时缩了头,成了软哒哒的烂皮蛇。
而江雅筑半坐着身子,劈开腿,眼见自己那千辛万苦才怀上的金疙瘩就要离开了,再也忍不住开始哀嚎痛哭。
罗毅一时惊慌失措,听得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只顾着拉好自己裤头,连眼尾都没扫下江雅筑。
江母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情景。女儿赤/身/裸/体,□还往外流血,而罗老爷却背着身子不知在干嘛。她先是一惊,后是一喜,喜之后又成了忧。但不愧是母女同心,江母反应也极快,她双手一拍大腿,‘嘭嘭’地锤打起自己的口,也跟着女儿嚎上了,唱念做打道:“我的天老爷啊!我江家是做了什么孽啊,让人这样欺负我那乖巧的女儿啊!”说完,还嫌不够,奔出了楼道,往楼下大喊:“孩子他爹,快上来看看啊!我们家闺女被人给糟蹋了啊!”这一声吼,真如石破天惊,把楼下江家父子给喜得差点把酒杯给摔了。
他们可是眼见江雅筑亲自扶着罗毅上得楼。这被谁人糟蹋的,还用得着说吗?
江雅筑知道她妈误会了,连忙高声招呼着:“妈啊,我的孩儿啊!你快想想办法啊!这可是……这可是我跟姐夫爱的见证!妈!快想想办法!”
罗毅一听‘孩儿、爱的见证’,也反应过来了,扑到床边把江雅筑扶着平躺下,用被单遮掩了她的身子,温柔地着她的头安慰道:“雅筑,别怕。我们的孩儿肯定舍不得我们,他不会走的。”说完,也跑出了楼道,差点跟往回返的江母撞了个满怀。
罗毅大吼着让罗伯去请大夫。听到罗伯出去喊小陈才又回到房内。
江母倒底是生过孩子的,一听闺女不是破/处,而是快要流产见红,立马把床上的枕头垫在了江雅筑的屁/股下面。又问了闺女,找来干净的毛巾拭擦着她的□。处理完再看,血丝已是渐渐停住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合起掌来求着菩萨保佑,这可是罗家的种,事关江家以后的生活,怎么也得保住啊!
江家父子此时已是奔上了楼,两人一人一边抓着罗毅的胳膊,叽叽喳喳吵着要讨个说法。罗毅自诩是斯文人,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胡搅蛮缠之辈。罗伯也被他支使着出去请大夫了,一时之间,罗毅被两人搞得是头痛欲裂。
好在,大夫来得挺快。刚还拉着罗毅不放的江家父子,一见着大夫就松开手跟在大夫后面进了江雅筑的房间。要知道江雅筑肚子里的可不是块,那可是金蛋蛋!
大夫望闻问切,慢声细语询问了一番。江雅筑此时也顾不得羞,一一如实回答。大夫想了一想,刷刷几大笔写了方子,再嘱咐了一番卧床休息,慎防房事等等注意事项。每说一样,江家四口人都一致点一下头。把站在门口的罗伯惹得直想笑。
罗毅只低着头,颓废地坐在一边。刚刚得知江雅筑怀孕的喜悦早已不翼而飞,留下的只有回到现实的不尽烦恼。而这些,使他忽略了已是隐隐作痛的后腰。
马上要开学了,那可是讲究新思想新**的大学学堂。一讲师如果闹出个背妻偷腥,还搞大了花季少女的肚子,还怎么得了!光是把他引荐进去的周文清就不会放过他。
还有绣琳那里,快要临产了。万一闹起来,她若有个什么冬瓜豆腐,罗毅想都不敢想……
而一边的江家人却是满怀雀跃。大夫说了,只要今后小心注意,这胎保下来没问题!江母拿着医生那张方子走路都带风的,奔下去找了厨娘就指使着给自个儿闺女熬保胎药。江父及江雅哲也是一脸笑嘻嘻地盯着罗毅,只跟罗毅讨说法。
罗毅已被磨得没了脾气,没好气地反问:“你们要什么样的说法?!”
江父及江雅哲一时愣住了。他们还真没想过这问题。
江雅筑倒是开口了。她娇弱地劝着自己的父亲和兄长,“爸,哥,我跟姐夫是真心相爱。我是自愿跟他的!”一脸慈爱地着自己的小腹,“我刚才也说了,这是我跟姐夫爱的见证,只要他能平安生下来,我就知足了。姐夫是绣琳姐姐的,我一直没敢妄想……真的!”未说完,已是泪如雨下。
罗毅被江家父子逼出来的满腔怒火,在看到江雅筑情真意切的眼泪下,蔫了。这个女子是真心实意地对自己好。
江母进来搂着女儿对着罗毅就哭:“罗老爷,我们家雅筑从小就心善,就算是病着的时候也不曾伤过人的。你看在她肚子孩儿的份上,怎么也得给她一个名份。这孩儿生下来,也得有名有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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