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的各个角落,隐藏着最惊悚的罪恶。

荒芜的郊外,一个佝偻着背部的猥琐男人此时恨不得缩到地底下去。他面前三米处,随意地站着三个穿着统一黑色风衣的男女。这些人在那边交谈着,不时地瞥过来一眼,那种眼神,就像看着蝼蚁一般。

男人想跑,但是两腿像灌了铅一样。不仅仅因为他的双手双脚被缚,更因为他的周围围绕着一堆的尸体。这些尸体,全都身泛紫斑,死状奇惨。

这些尸体……这些尸体,正是他的债主!这段日子以来,他过的生不如死,今夜被这些人捉住之时,他就晓得他那个女儿并没有被那些人要到钱来!她是有钱的!他都听说了!他冒着极大的风险回乡一趟去借钱,却因为早年的不守信而无人借钱给他……他当真是走投无路了!却听闻他那个女儿在大学里做起了花店老板!老板就是有钱的!他犹豫了半晌,却也咬牙厚脸去找她,得到了意料中的决然拒绝!

他恨!不仅恨他女儿,更是恨他自己!他嘴上骂着女儿是黑心货,其实自己知道,只是自己不敢面对过去的种种!若是那样,他非得被负罪感给逼死!但是他不能!刚离婚的时候,他请人算命,得到的结果是:“初限运寒多驳杂,骨六亲不得力。你五行之太过,飘荡贪……”当时他不屑一顾,还把那个算命的骂了一顿。他以为,钱,早晚会被他赢回来的,而身边也有一个女人,他原先的女儿不认他不要紧,再生几个就是了。却不曾想,过了不多久,那女人就卷着他仅有的两万块和别的男人跑了!他愤怒至极,整天整夜地泡在赌馆里,他总以为,下一把就是他翻身的时机,下一把他就会赢!但是他的债务却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直至到现在这个境地!

不错,这男人正是杨小华。他躲债多到这个城市,今天被捉住,他被捆起来往死里揍了一顿,本以为死定了,却突然听见一声枪响,举起刀子来砍他的阿三就这么被爆头了。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血溅在他的脸上,当场让他吓的几近疯狂!

然后他看见两女一男从那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过来的车上下来,男的估三十岁,面色菜黄,颧骨颇高,两颊深凹;一个女的高鼻深目,棕发褐眼,竟然是外国人,她手上转着一把枪,枪口还微微冒烟,想必刚才那一枪就是他开的;而另一个女的看起来也就顶多十八岁的样子,娇小玲珑的,她一边下车还一边打哈欠:“最近模拟考试好多,我天天奋战到深夜,你们还把我叫出来办事,组长实在是太不体贴了。”

而接下来的一幕就让杨小华彻底昏厥了过去。

那个清瘦男人从怀中掏出什么透明的东西往这边洒来,又把一粒什么药丸以奇怪的手劲入他的口中。他还来不及怀疑这入口即化的丸子是什么毒药,就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像是爬虫类的爬过的声音,然后——他便看见了那些正要向那三人动手的债主捧起脚惨声大叫起来,再然后,那些人脸上迅速涌上一股诡异的紫气,口吐白沫,就此齐齐倒地死去。

就连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外国女人都脸露厌恶之色掉头到一边去,嘴里咕囔了一句什么。而那个少女早就乖觉地闭上了眼睛,甚至连耳朵都塞上了耳机听音乐。

等到杨小华醒过来之后,就听见那些人在讨论着什么。

“……你确定是他吗?看起来,怎么那么……猥琐啊……”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而且,他的面相实在讨厌,本有福禄命,却生生被他自个儿给截断了。”

“小主的灵觉你也怀疑?他说了,‘华夏,东南’,要么就是你的本事不行,这个方向可是你带我们找来的。”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这种沙哑是那种让人听起来特别不舒服的沙哑,偏偏又震的人耳膜发痒,恨不得拿一瓶杨枝甘露去润泽好他的嗓子。

“少废话,动手吧。”一个生硬的女声响起,不耐烦地催促起来。

杨小华立刻发出沙哑凄厉地恐惧叫喊,把那三人倒吓了一跳。只见他紧闭着眼睛胡乱喊着:“别杀我!别杀我!”

“闭嘴!”一个枪子儿崩在他额角旁的土地上,溅起的泥土弹到他脸上,生疼,他立刻紧紧闭上嘴巴,但两排牙齿还在颤抖的叩击着。

那个少女走了过来,杨小华癫痴状地看着她身上挂着的那个米老鼠形状的mp3,心里已经达到崩溃的边缘。少女微微一笑,看起来颇具亲和力:“你怕什么,我们又不是要你的命,只要你滴一滴血在这个纸上就好。”

哪容得杨小华拒绝?少女径自掏出一针在他脖子上轻轻刺了一下,用一张黄色的纸接住了溢出来的血。

“咦?!”那男子和少女见到纸上符文的变化,脸上涌起了一阵喜气。那男子笑起来:“没想到还真让你个丫头给算对了,你倒可以在你们那类里扬眉吐气了。”

少女更是笑的见牙不见眼,直接转过头来问杨小华:“你有儿女没?”

杨小华被这句话问的脸色一变。他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勇气,警惕地反问道:“你们想干嘛?”

“没什么,就是要你用你的血写下你儿女的生辰八字就行了。”

这个时候,那个一直默不作声捧着一本笔记本在查着什么的外国女人走了过来,把笔记本给他们看:“查到了。”

“杨晚?”少女又仔细看了看杨小华的资料,脸上顿时浮现出那种厌恶的表情来,也不笑了,“这女孩儿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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