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村果然有些能人,没一会儿,杨伯严便带了几个人回来了,有擅长垒灶台的,有擅长打房柱的,有擅长盖瓦的,有擅长垒土墙的,其中还有两个石匠。
顾沫凌一一过问,并简单说了自己的要求,几人约定开工时再到那边寻她,具体的事另外谈便告辞回去了。
快到吃中饭时,魏力山果然带着东西匆匆而来,一见面便笑:“杨兄弟一说顾家村的贵客,我便猜到是你,果然没错。”
顾沫凌少不得又介绍石承泽等人给魏力山认识。
中午,便在杨石家摆了两桌,顾沫凌过去敬了一杯酒便回到偏屋,杨伯严和魏力山当然是由杨石和顾行周等人陪着。
杨石家一共七间屋子,除去厨房正堂,便只剩下一间小屋子空着,平时堆放些柴禾杂物,杨二春出嫁前住的屋子现在也被芽儿几人住着,顾行周顾虑到杨石这几天要忙着打车的事,家里便没了劳力,便和杨二春商量着留下帮忙几天,几个孩子留下也没地方住,便让顾沫凌几人带回。
临走时,谷儿郁郁寡欢,百般舍不得。
“谷儿,习武之人切忌急于求成,你如今初学,更应该打好基本功,莫心急知道吗?”顾沫凌明白他的心意,特意和他说了番话,鼓励一番,并答应等农闲时,接他到家里小住,谷儿才开心起来,连连保证自己会努力蹲马步、努力读书。
魏力山力邀顾沫凌等人去他家坐坐,便与他们一起同行,顾行周骑来的马可便宜了他,只是他也不是会骑马的人,好不容易上了马,马儿还不配合的原地打了几个转,着实让这个爽利的汉子紧张了一把,幸好石承泽几人都在边上,帮着拉住了缰绳,好一会儿,他便适应了马上的感觉,放松下来。
只是,骑马对孩子来说毕竟是极累人的事,还没到魏家岙外,几个孩子居然窝着睡着了,顾沫凌只好谢过魏力山的邀请,径自回了家。
按顾沫凌的想法,原是想马上请人去清理荒草,可是在家里一商量,李氏却不同意如此草率就开工,坚持说这是大事,开工动土都得找人挑个好日子,选时辰,祭拜,哪个也马虎不得,顾沫凌只好随她。
日子是顾言生去找顾一尘选的,选的六月初六,据说当时路老也在,不过这一次,路老竟难得的没有多说半句多余的话,反而说了些吉利的。
算算日子,还有六天才是,石承泽见留着左右无事,反而给顾沫凌添了许多麻烦,便决定先回池泽镇,李绚就算怎么不情愿,此时见石承泽要走,她便也只好乖乖的跟着回去。
不过,就他们三个,毕竟览晖山中的情况如此还是个未知数,顾沫凌有些不放心让他们就这样上路,便和李氏商量过,决定和寻梅两人送他们过岩栈,多少也是个照应。
这一次,轻装上阵,五个人骑了五匹马出发,刚出村口,便又遇见了覃天和江南江北。
“顾姑娘,这是去哪儿?”江南惊讶的看着寻梅背着的大包袱。
“几位朋友要回镇上,我去送送。”顾沫凌微微一笑,自那次的事之后,顾沫凌心里着实纠结了一番,不过,她多少还是感激的,毕竟他也帮了她不少忙了,她也不是别扭的人,事情过去了,人家大大方方的出现了,自己也没必要扭怩。
“我们正准备去你家换东西呢。”江南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家里有哥嫂在,尽管去便是,都是相识的,不会亏了你们的。”顾沫凌目光扫过覃天,只觉得他今天的脸特别的沉,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天际,虽然才是旭日初升,不过今天应该是晴空万里才是,他干嘛又这副要打雷下雨的样子?
“顾姑娘,这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你也知道岩栈那儿不好走,这要是到了夜里突然下雨岂不危险了?现在反正你们也有马了,不如让你朋友从官道走还安全些。”江南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一句,说完又似觉得太突然,便笑道,“我们这次来换,除了平常用的,还要些草编,只是不知用什么样的实在,便想请姑娘帮忙看看,谁知姑娘却要出门了。”
“原来如此,我五哥最擅编织草编,几位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五哥说便是。”顾沫凌没在意,说罢朝他们拱拱手,便要出发,“几位,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