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总算是过了一劫,正打算回去,眼角却又见着一个身影走过来。瑞瑞,你是在搅局的吗?
“我就说明徕兄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见佳人来了。”瑞瑞笑道。
我转头挑眉道:“倒是鲜少有人唤我佳人。
瑞瑞装出文雅的样子道:“小姐,真是闭月羞花,风姿绰约啊。”
我拱手谦虚道:“一般般羞红,一般般绰约罢了。”说着朝瑞瑞挤了下眼,赵明徕也不明就里得对着瑞瑞递了个眼色,使得瑞瑞很是不解。
臻宣已是回过神,审时度势再次捂着肚子,并“啊呀呀”地叫起来,引着所有人看向她。瑞瑞一见她与臻兰便露出原来如此的眼神,我道:“我们还是先行回雅阁吧。”
瑞瑞了然地点点头,自觉地跟着我们一同回去。赵明徕也紧随其后,其实他们一来反而不好,容易引得赵闲之过来寻他们。只是也不能找些其他的借口拦着。
我摇着头想着,余光却见了一个年轻男子走来,是赵闲之,来不及与瑞瑞臻宣说些什么,赶紧拉着他们进雅阁,所幸也不远了。
至雅阁,小白与杨臻逸仍在饮酒,见着我们几人急匆匆地奔进有些莫名,又见着瑞瑞与赵明徕先是疑惑后又似知晓。杨臻逸,小白与瑞瑞,赵明徕相互行礼。杨臻逸瞧着赵明徕道:“赵兄,今日也来逛啊。”
赵明徕笑道:“家瑞兄邀约自是要来的了。”
瑞瑞肆意地寻了张凳子坐下道:“你们倒是会找地方,这间雅阁据说从未开放过,怎被你们进来的。”
杨臻逸笑道:“这还是托了杨小姐的面子。”说罢朝我笑了笑。
臻宣已是直起腰来,也没见有什么不妥的样子。臻兰见我们没人关心臻宣的病情,便急道:“宣儿路上忽然肚子疼,赵公子把了脉倒是说没事,只是需静养。”
闻言杨臻逸朝臻宣瞥了眼,便慢悠悠地道:“那我们便回去吧,改日再出来玩儿。”杨臻逸与臻宣是一母同胞,自幼在一块,感情是极好的,因而瞥了眼便知臻宣是在装病。
瑞瑞只是要回避赵家兄弟,便说道:“那我们先走。”赵明徕听着瑞瑞这么说也笑着与我们行了礼。
雅阁有直接的门,不必通过大堂就可自由出入。小厮早已将马车停在门外。
很多时候倒都是世事难料,饶是众人都机灵也还是慢了一步。其实一般情况赵闲之也不是会跟来的人,此时他却是立在屋内。他一来,周遭突然安静了起来。既然已是不能阻止,那就只要看着他发生了。
臻兰本是要准备出门,见着赵闲之像是中了法术,愣在那里。
臻宣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臻兰,准备一见不对便去拉臻兰。我突然觉察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看了看臻兰与赵闲之,莫不是接下来有什么不一样的场面。拉了拉小白,轻声耳朵道:“不会出事吧。”
小白也耳语道:“这个场面你在话本子上看过没?”
我想了想道:“有倒是有,只是一般此时两人会奔向彼此,然后在中途相遇,拥抱。再说些绵绵柔柔的情话。”
小白着下巴道:“我看着倒是不大可能发生,还有没有其他的话本子。”
我鄙视道:“你不是号称百花丛中,片叶不沾身的fēng_liú公子吗,怎么不知道啊。”
小白道:“你懂什么,我从来是不叫小姐伤心难过的。”
这厢臻兰缓缓走向赵闲之,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他。赵闲之只是皱着眉望着臻兰,立着没有任何动作。
臻兰轻轻伸出手,了赵闲之的脸,柔柔地笑道:“你回来了,你总算回来了。”
赵闲之仍是不言语。
臻兰笑着,眼泪却是流下来道:“这些年我每天晚上都梦着你来接我,靠近你时,你却是越离越远,一直到没了踪影。”
臻宣在旁听着,也轻轻地擦着眼泪道:“大姐姐真是苦够了。”
杨臻逸也摇着头,拍了拍臻宣。赵明徕小声道:“真是深情的,闲之向来是占着便宜,怎不见有女子如此痴心于我。”
赵闲之任臻兰哭道:“姑娘,在下并不认得你。”
臻兰有些愣住,继而笑道:“无妨,都无妨了。”
赵明徕朗声道:“表弟曾是在回京途中受过重伤,身子的伤好了十成十,只是离京后的事情记不得了。”
臻兰听了,忙仔细看了看赵闲之道:“可真好了。”
赵闲之道:“劳姑娘费心,都好了。”
臻兰皱着鼻子道:“这个赵闲之,怎么和大姐姐说话这么客套,诚心惹大姐姐伤心吧。”
赵明徕小声替赵闲之赔了罪道:“我这个表弟向来是极讲规矩的,现今杨小姐对于我表弟只是个陌生女子,自然是要讲规矩了。”又疑惑道:“只是按着寻常,若是有姑娘这么表弟,是万万不能的。且这番表弟能寻着我们来,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