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杨府的门,我便听着小白的传音符,道有趣事在家瑞府里,看来又是有八卦看了。单府的小厮见着我出来忙迎上来,既然有马车我也不乐意走路了,急急地就赶去瑞瑞府上了。
我与瑞瑞算是极相熟的,在扬州城里我新结交的朋友最熟识的就是瑞瑞和臻宣了。俩人的子我都是欣赏的,有什么事儿都是在明面上,且还注重着基本的礼数,不使人讨厌,相处起来也爽朗。
瑞瑞府门口的小厮见着我来了,立马笑着朝我行礼,领着我去了院子。我一进院子见着赵闲之在弹琴,手边放着好几个酒壶。听着琴声技艺倒也是不错的,就是听着有些悲凄。小白,瑞瑞并赵明徕见着我来了,让了一个石凳的位子给我。
我坐下轻声道:“这是什么情况,闲之兄看着也不是会弹这些个曲子的人啊。”
赵明徕看着赵闲之像是有些懊恼道:“都怪我。闲之平素是不大喝酒的,就是喝也浅尝辄止。不知今个儿是怎么了,我帮闲之倒酒,他竟是一杯接一杯,最后索把整壶都拿去饮了。结果就是如今你看到的,闲之一边弹琴一边饮酒,看着倒是稀奇,怕就怕他心里有事。”
看来真是有事了,我拿手肘撞了撞小白道:“你看着他这样子像不像你当年失恋的情形。”
小白翻了个白眼,伸出手在我脸上狠狠掐了一下怒道:“我没有失恋。”
真是不知轻重,难道不知道仙人下凡身体就和凡人一样了吗,虽是比凡人的身体健康些但也是知道痛的。但是念在这是小白心中永远的痛,我便也大度地原谅他了。挥手道:“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了。”
小白不理睬我,用鼻子哼气。我恼了,使劲踩了小白一脚,叫你鄙视我。
瑞瑞瞧着我们越闹越欢了,忙阻止道:“行了行了,先看看闲之什么样子。”
我看着赵闲之也没什么大事儿,偶尔感伤实属正常。赵明徕摇头道:“什么人感伤都正常,闲之感伤就是不正常,自小他就是那个严肃冷峻自律的人,我还真没见过他情绪失控的样子。”
我大奇道:“那该是什么奇特的人啊,这还是名门的贵公子吗。”即使是师兄也是偶尔会放松放松的。在凡间时,师兄得空就带着我在后山烤吃,碰着天气好,还会弹几首欢快的曲子,或是和我聊聊那些权贵的怪癖,极是有意思。
赵明徕道:“我也不知道,闲之向来是一个传奇。”
瑞瑞想了想,迟疑道:“会不会是和臻兰有关系,难道是想起来了?”
赵明徕果断道:“闲之若是真与那位杨小姐有极深的情感,想来来也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只顾自己喝酒弹琴,早去了杨府。闲之从来都是责任心很强的人。”
小白与我也想了想,均是没什么结果,真是枉我看了那么多的话本子啊。
赵闲之饮了八壶酒后,直接趴在琴上睡着了。都说酒品如人品,赵闲之醉了不吵不闹,弹弹曲子,睡睡觉,真是好打发。小白看了赵闲之醉酒后的表现,沉痛地对我说:“看看,这才是醉酒。你知道你醉酒是什么样子吗,有一回硬是拖着我炒栗子,自己还不炒,只叫我炒。炒完了,又非要喝新鲜的果水,连累我大半夜上后山摘果子,等做了果水,你一口没喝就睡着了。”
我嘿嘿一笑,好像真是有这么回事。我酒量倒是极好的,鲜少醉的,但是只要是醉了,听闻便是惨不忍睹,自己倒是没什么事儿,就是周遭的人过得比较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