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却是一定开不了的,我们三人猛扑在门板上发现了这个事实后,继而云淡风轻地转身,整整衣冠,木然地看着满屋子惨淡的绿色。
场景一转,确是一个黑衣的女子,衣摆飘逸,眉目间恍惚不定。我瞧着竟是有一种极熟悉的感觉。
朔悦小声道:“便是这个黑衣女子,你小心些。”
漫山的葱郁竟是像我们师门后山那般,此情此景倒是在我脑海里浮现过许多遍。微风阵阵,满眼的葱绿,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恍惚间黑衣女子笑着约我饮酒,我有预感这女子与我该是极合拍的,自然是要一同去饮酒了。
小白猛然拉住我,皱着眉头朗声道:“毓卿,回来,你干什么去。”
听闻小白此言,我立刻回过神来,我方才竟是要奔着幻境去。这与我素来的行为甚是不像合,我虽是自在,洒脱的子,但我在关键时刻还是谨慎为主,轻易是不涉险的。我在刚才只存了要结交好友的意思,一丝一毫都没有警惕。
我也皱了眉,此地确是不简单,道:“小白,我方才是什么样子。”
小白道:“你方才直愣愣往前走去,我拉了你好几次也没有反应,最后我只得唤出小毛球。”
我这看到小白肩上的小毛球,大尾巴正一甩一甩的,不停地舔着小爪子。我笑着欲伸手小毛球道:“多谢你了,待我们回去,我买些好吃的糕点与你。”
小毛球身子一侧,避开了我的手,朝我轻声吼了,我讪讪道:“好吧,看来只有小白能得,我不。”
那黑衣女子竟是像一直看着我们,瞧着将将一幕,倒是笑出了声响。我们一愣,本以为这大抵是个厉害的幻境,但看来倒不只是这么简单了。小白气息一紧,我皱着眉头道:“小白,虽是有些不常见,但这黑衣女子也不似要谋害我们的样。”
朔悦严肃道:“上回她只管着自己饮酒,也没对我们做些什么,此番确是要诱着你奔过去,且似乎幻得不正常了。我们还是小心为好,若是能早些离开便回去吧。”
朔悦说得极有道理,我倒还是觉得这黑衣女子虽身份不明,有些可疑,但真要说会作出些毁天灭地的大歹事,还是不能的。
黑衣女子,瞧着我们随意一挥手,却是多了一个白衣的男子,也是面目模糊,身形倒是极飘逸的。我着下巴看了一会儿,甚是觉得熟悉,转头看了小白道:“小白,这个白衣男子的身形倒是有些像你。”
朔悦也看了小白,再转头看了幻境中的男子,点头道:“倒还真真是像的。”
小白道:“莫不是你们以为俊朗的翩翩白衣佳公子都是我吗?”。
我顿时无语,拍了小白的肩道:“你委实是自信。”
小白无动于衷道:“这是事实,在凡间时我便是有名的翩翩佳公子。多少名门小姐均是冲着我的名头来我们师门的。”
这算是大实话了,小白的美男子之名在连我们师门都是有耳闻的,许多有女眷的访客即使是先拜访了我们师门,也是特意要拐到小白他们那里去看看的。因而在我们那一地界,三个门派,小白他们是最有钱的,虽是有善于经营的缘由,但小白却是功不可没。一般在访客往来频繁的季节,通常是不大能在后山看得他的,多半是在前门招呼访客,或是当成人形招牌站在门口迎客的。
朔悦瞧着我们竟是说上了话,怒道:“方才你们还有些警惕,怎这会儿聊起了天,我们可还是在危险里啊。”
其实那个白衣男子一出现,我与小白都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了友好的意味,方才恐怕倒是那黑衣女子的恶作剧罢了。
我笑道:“朔悦,我看着恐怕是没有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