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无法只得速速准备去了若木山,按着我的意思,我们此去并不必回来了。无论若木雕掀出什么祸事,大抵都是有师兄担着,我们也不必担心。而扬州游玩这些日子也是厌了,纵使再凡间,也该换个地方了。且我总归是对单太冲有些介怀,几百年过往,虽我看得极淡了,但也难免想起年少时留下这一桩事儿,真真是没有面子。
单儒听了我们的打算,道:“想来,卿儿你也无法参加单问的成亲大典了,但到底是故人,难得又是能聚首,委实是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了,你不想聊一聊刘元他们此后的境遇吗?”。
刘元,黄敏峙几人是我与单太冲游玩时结识的好友,倒是很谈得来,只是我回师门后心灰意冷,着实没有旁的心思便没有继续联系了,他们也该是有些恼我的吧。
我问道:“他们之后倒是如何了,我回师门便是没有往来了。他们的才智,子都是不错的,想来定是不凡,有了出色的作为吧。”
单儒笑道:“确是的,刘元凭着家里的关系入了兵营,没几年的功夫便是大将军了,威武得很,还娶了他一直心仪的董家二小姐,生了好几个小崽子,他们府里倒是极热闹的。黄敏峙当了几日的官,觉得没有意思便寻了个由头,回家去了,凭着祖荫倒仍是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我听着他后来竟是游玩到了海外。”
我笑道:“他们二人倒是得偿所愿了,其他几日呢?”
小厮来报马车已备好,朔悦也催了,我无法便只得走了,各人都有各人的命,好歹来人世走一遭,自是有不同的机遇的。
单儒笑道:“不碍的,你便先行去了吧,等你了了这桩事儿,我再详细与你讲,索我也是有空的。”
我暗咐等我了这桩事儿,大抵我不知在哪儿逍遥了,只是嘴上不能如此说,原本的单儒定是不会理睬我的离去,现在却是单儒的表象,单太冲的内在了,他这个意思大抵是很不愿我离开了。
真真是想不通,先前也是他斩断了我们的缘分,如今瞧着样子倒是不忍至极了。我想着许是他刚回想起来上辈子,只来得想起与我的情分,却还没记起与他夫人的恩爱吧,过阵子大概就好了。
我作出认真考虑的样子道:“那等我了了这桩子事儿,得了空,我们便来寻你叙旧,你也不必特特等着我们,仙界的事儿着实是说不定的。”如此模棱两可地答了,便算罢了。
单儒有些感伤地看着我,只道:“我是知你的子,如今能见你一面我也是满足了,今后单府产业你若是有需要仍可自行取的。若是路过了扬州,无聊了便来单府与我来叙叙旧。”
我自以为是说得极四平八稳了,该是极有技巧的,怎奈还是被听出来了,有些尴尬地笑道:“那便是说定了。”
小白在旁不耐烦道:“我们也该启程了,若木山离着这儿可是不近的。”
我听着小白此言如获大赦,立马跟着道:“确是有些晚了,我们立即出发了。”说着便朝单儒道:“看来形势紧张,不容缓了,今后有机遇再见了。”
单儒笑着道:“再别了。”
我也笑着一点头转身速速离开了。却不想,单儒在我离开后,在院子里将将坐了一夜,若是彼时我知他的心思,哎,却还是要离开的,只是不会走得如此急迫。
若木山离着扬州确是有极长的路程,所幸单府产业做得大,我们没换了一个地界,沿路便有驿站,快马与小厮早早就候着了,等我们一到就立刻换了。一路快马兼程,我们终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