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汉看着杨雪将厨房的菜肴端到小方桌上,发出扑鼻的香味,不禁吞了口口水。《+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那盘野鱼煎得微黄,而野猪肉炒的野大蒜更让人食欲大动,一碟藕片粘粘白白的,另有几样小菜也同样妙得嫩生生的。
这时铁蛋与父母也走了过来,李婶手中却端着两碗腌菜,而胜才却提着一个大坛子。“胜才,我早就想尝尝你的黄酒了。哥俩今儿个开个鲜好了。”
“老李却是惦着小石头炒的菜哪!在家里,老是骂铁蛋不会忙厨房里的活计。连带我也挨骂,说我烧的饭赶不到石头的一半哩!”大家哈哈大笑。
这时凌石端着一大汤碗慢慢从后面进来,道:“可以吃饭了。”李胜才闻到汤碗中略酸的香气,却是一大碗西红柿蛋汤,赞道:“小石头的手艺是越发长进了。”
凌汉接过杨雪递过来的碗,一人面前放了一只,然后打开酒坛的封盖,黄酒特有的香气让人心神一爽,每人面前倒了一碗,道:“好了,剩下的全是我与李哥的了。”杨雪却不依,道:“凭什么,这黄酒我也爱喝,还有李婶,她也要喝!”铁蛋道:“我也还要喝!”
李胜才在铁蛋头上打了一记,道:“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人家石头多听话,凌老师说一碗就是一碗。”铁蛋横了父亲一眼,低下到来全心全意对付碗中的鱼儿,不再说话。
李胜才将一块藕片放入口中,脆中带滑,赞道:“我家铁蛋可真是及不上小石头一点点啊!”“还说这,就我这老婆,烧菜的本事也烂得可以。刚来这儿那几年,可把我给吃得怕了,幸亏后来石头长大了,学会做菜,我才不必受某人折磨。”
杨雪骂了一声:“作死么?这么说我。”不过,李胜才倒是连连点头。原来当年凌汉一家搬到这村里,便邀请作为邻居的胜才一家作客。当时杨雪下厨,结果是所有人吃得又吐又拉,只有凌汉只是说肚腹有些不太舒服而已,胜才当即敬服不已,哪知凌汉苦笑道,我这久受虐待,才练就出来本领。
以后李婶就常常叫凌汉一家三口到她家吃饭,直到三岁的小石头长到九岁,可以进得厨房,情形才逆转过来。
最让李婶觉得羡慕的却是二人和如琴瑟,感情极好,二口子一句重话也没有,从未见凌汉什么责怪过杨雪,倒是似乎杨雪一直骑在凌汉头上。她觉得二人直是相配之极:杨雪虽然家务活计不行,可是却描得一手好图。
村里的三姑六婆平坦喜欢作作针线活儿,用绣线描着画好的图案,作出来的活儿有几分丽色。后来有回当李婶正笨拙画一幅戏水鸳鸯时,杨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道:“让我来试试。”
结果是活灵活现的鸟儿让一起作针线活的众人赞不绝口,人家果然是文化人,画得一手好画。当即画图样这一任务就由杨雪承揽了下来。
李婶道:“对了,几天前送货郎来了,我也买了些绣线,杨老师,你哪天有空闲,帮我画几个鲜活点儿的线样可好。”
“那个送货郎是是不是过去经常来的好个人,还是换了个人?”凌汉道。
李婶道:“对呀!今年来的却不是前洼的阿狗,来的人这一带以前没见过,一双眼睛贼溜贼溜的,瞅着女人直直盯着,一看就知不是什么正经人。不过他的绣线质量很好,花色也比阿狗多,而且价钱也没怎么涨。”
凌汉与杨雪二人对望一眼,当下继续吃起了饭来。
凌石洗好灶台,又从井边打水洗净了双手,当下跑向村后的山中。若是有人此时见到那在夜幕中身影,一定以为是山中的鬼魅作祟。凌石来到山中最深处,却见父亲已立在当地。
“石头,今天开始,我教你拳术。这几年你老是问我何时教你拳术,现在时机到了。”
凌石兴奋起来,虽说今天教的只是一套普通的罗汉拳,他一会儿功夫就学得似模似样。凌汉心中长叹一声,这小子的确是个好材料,短短几个时辰就有如此境界。只可惜自己不能将别的武学教给他。
“我还是那句老话,你可千万别用我教你的东西打架,那会出大事的。对了,你最近内功练得怎么样了?”
“对周围的感知加强了,但却老是心浮所躁的。不象以前练的那种心法那么平心静气。对了,爸爸,能不能别和妈妈发出那种怪声,搞得人心中怪怪的。”
凌汉老脸一红,心说孩子倒长大了。这孩子练了那心法只有一年,却产生如此惊人效果。气质从以前的平实变为现在的跳脱,隐隐有邪邪的气韵在转换。以他的功力,自己和杨雪欢爱,他就算听到了,亦如清风拂耳,不萦于怀,现在外界的这些刺激倒让他受不了了,这禅定功夫是大大退步了,但那种平实中韵着狂暴的气息却让自己觉得他越来越危险了。
小鹰终有振翅高飞的一天啊!
杨雪和王立然将自行车放在镇镇府外的停车棚时,那守门的老头眼睛一亮,“这不是以前那个凌汉老师家的婆娘么,长得可真他娘的漂亮。”
杨雪向正看着自己的老头一笑,道:“林伯,这阵子身体还好么?”那林伯却是林书记老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林先河甫一上任,就将原来的看门的人辞退,让这林伯看了镇府的大门。
林伯应了声好,道:“找林书记么?”王立然点点头,看着老头那灿烂的笑容,心想:“美女的魅力就是大,老子以前经常来,和你打招呼,哪次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