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师一看我们到了,她连忙把我们拉到旁边的一个长椅上坐下,从她焦急的眼神里我们就知道现在苏淑肯定还在抢救,应该还没有脱离危险。“苏淑正在抢救中呢,听医生刚才说的意思好象形势不太好,弄不好估计要成为植物人。我们系的陈主任刚才还请求医生一定要用最好的药,一定要把苏淑给抢救过来,但是医生说只能尽力了,具体情况要看她的造化了。”
旁边的陈主任发话了:“我刚才去见他们医院的院长了,院长答应说会尽力的,我们大家都耐心的等待吧。”
抢救结果还没有出来,现在我们根本不能进去看苏淑,大家只好坐在外边的长椅子上焦急的等待,四处看了看,没见到苏淑的家人,于是我问周老师。“周老师,苏淑姐的父母呢?他们怎么还没有到啊?”旁边的陈主任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严肃的告诉我,鉴于这件事情的影响可能不太好,现在又是学校招生的关键时候,所以经过学校的领导的研究,暂时不把这件事公开,所以没有通知苏淑的父母。
听到这个陈主任的解释,我简直要发起火来。学校的声誉重要,难道学生的生命安危就不重要老吗?我立即十分气愤的对着陈主任说:“你是学校的领导吧,我认为应该马上通知苏淑的父母来。你想,如果万一抢救手术出什么意外,苏淑的父母肯定不会轻饶学校的,学校负有领导责任。就是抢救的十分成功,事后才通知出事学生的家长,显然也是不妥当的,在这样的大事情上学校领导怎么表现的如此的不成熟啊?”我一口气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一方面是我十分的担心苏淑姐的病情,另一方面我也为学校的领导作出这样无知的决定感到十分的气愤,瞒的初一还能瞒过十五了吗?苏淑的家长早晚会知道的,学校的领导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声誉这样做呢?
也许是看我对领导说话的语气十分的生硬,祝贺急切的拉住我的胳膊:“向前,你怎么能给陈主任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呢?”
她又转过头去,带着谦意对陈主任说:“陈主任,你别生气,我表弟年龄还小,他一向说话就是这样口无遮拦的,他也是担心苏淑的病情啊!”作为学校领导的陈主任被我的一番话驳的哑口无言,他心里想这个小孩子看起来年龄不大,但是说的话还是蛮有道理的,但是自己在这里毕竟是最高的领导,怎么能让这样的一个小孩子说的哑口无言呢,那样的话自己的领导尊严跑到哪里去了啊?于是他摆出一副领导的模样对着我说:“这样决定是经过学校领导研究决定的,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们不能不考虑学校的声誉问题啊!毕竟现在是学校招生的关键时刻。”听到他一番驴唇不对马嘴的狡辩,我几乎都要和他吵了起来,看到我还想说,祝贺拉了拉我的胳膊示意我不要在说了,我没有理她,直接对着陈主任说道:“陈主任,学校的声誉和招生固然重要,但是你想想,如果苏淑的父母知道学校是为了这样的目的才没有通知他们的,你想想他们会不会善罢甘休?还有,我也不认为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就是对学校的声誉造成多坏的影响,在操场上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北大自己,你们领导完全可以把在事情发生了以后学校方面是如何积极的展开抢救学生的经过告诉大家,这样以来大家反倒会认为学校对学生真正的关心和爱护,而现在这样做的方法我认为真是不可理解。”我本来想说这样做是蠢不可及的,但是想到祝贺还要在他的手下当几年学生,别因为我今天的一时口快以后他给祝贺穿小鞋,那样的话可就划不来了。虽然我的话语有些激动,但是一口气说出来自己心中的想法还是很舒服的,我心想自己的道理还是很正确的,何况我还从他们学校的角度替他们考虑了如何较的处理这件事情。一直没有说话的周老师冲我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扭脸对陈主任说:“陈主任,我看他说的也有道理。万一苏淑的父母因为我们没有及时通知他们而给我们闹起来,那可就有麻烦了。你也知道,苏淑的父母在北京的工商界也是很有影响的。万一他们因为这个原因而——到时候我们的确也不好办的。”见周老师也替我说话了,他也觉得我说的话比较有道理,现在的陈主任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他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对着周老师说:“这样吧,我先往系里打个电话研究一下在说。”
陈主任掏出手机来就到旁边去打电话了。看到陈主任走远了,祝贺一把拉住我,有些生气又有些担心的对我说:“向前,今天你是怎么了?你为苏淑担心我知道,但是也没必要这样对着领导说话吧?”我感觉很委屈,明明是学校的什么陈主任的做法错误,为什么我说两句就不行啊!我也是为了学校好啊!旁边的周老师倒是笑呵呵的抚摩了我的头一下:“这个孩子说的倒很有道理,刚才我们光急着送苏淑到医院了,通知她家长的事情的确考虑的欠周全,祝贺,不要责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