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气弥漫,把子柏风紧紧包裹住。
身边一丝灵气也无,子柏风的养妖诀灵气只能散布到三尺之外,而他引以为傲的领域,竟然都无法在这死气之中感知到什么。
好在他还能使用卡牌,直接招出了一把金剑。
这种时候,一把傍身的武器,比什么都能给他以更多的安全感。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视,子柏风刚刚出来,那东西就发现了他,好在他小瞧了子柏风,并没有好好掩藏行踪,到了一丈外时,子柏风的领域终于发挥了作用,感应到了他的存在。
这些魔人战斗方式颇为诡异,力量也很强,但是他们在被转化之前,毕竟只是普通人,子柏风久经战斗,固然只是一人一剑,也不是一名普通魔人可以匹敌,三剑之内,子柏风就将此人斩杀击飞。
但是他的血也腐蚀了子柏风手中的金剑,子柏风甩了一下血,金剑就已经断裂。
“虽然底牌都用光了,但至少我还有金剑。”子柏风苦笑着。
他随手一抽,又是一张金剑卡在手,化成了武器。
现在他的牌库里,金剑妖的数量已经占到了三分之一之多,每次洗牌的时间越来越长。
“无论如何,这次回去,就想办法把‘卡牌’规范起来,再这么下去,卡牌就成了累赘了。”子柏风对自己说。
然后他心中又有些不好意思,他就像传说中的寒号鸟,其实想办法梳理自己的力量,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式与道路,是他每天都会想的事,但总是被各种事情耽搁了,每次需要用到某张牌,却是死活都洗不出来时,他都会如此发誓,但是转眼之间,他就又忙活别的去了。
如果早点梳理自己的力量,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狼狈。
子柏风这样对自己说。
……
无论如何,都要梳理自己的力量了。
当子柏风全身伤痕,坐倒在地时,又这么对自己说。
持续不断地向外释放养妖诀的力量,让他的灵气消耗的速度极快,他身边的空间在压缩,渐渐缩小,到最后几乎消失不见。
他的领域也在渐渐失去感应力,他的意识甚至都有些模糊了。
黑暗的死气之中,魔人首领魔昆带着三四名魔人在几十米外看着子柏风。
“这人真难对付。”一名魔人心有余悸,他脸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在佐证这点。
“就连主人都不敢大意的对手,岂是等闲?”魔昆冷冷道。
“不过看样子,他终于不行了,我去解决了他。”疤脸道。
“稍等,困兽犹斗,我怕他还有反抗之力,反正现在他也无力再战,我们只要等着他被魔气侵蚀即可。”魔昆道。
他们占据主场之利,对子柏风来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空间,对他们来说,却是和别处毫无不同。
“那我去干掉刚才拖着玉石箱子的那小子。”疤脸转身就要走。
“站住!”魔昆一闪身,挡在了疤脸的面前,“是什么让你敢犯我的忌讳?”
“我……”疤脸一窒,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道:“对不起,我……我忘记了……可是他……”
“没有可是,我们魔族不能内讧,不管他选择什么阵营,他们都是我们的同胞。”魔昆冷冷道,“下次再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是……”疤脸低声道,“可是如果让那些修士得到玉石,我们不更麻烦?”
“得到玉石又如何?难道他们还能逃出去?等到我们解决了这个人,主人那边也腾出手来,由主人来决定如何发落他们。现在就让他们先活着好了。”
击沉了银翼破日舰之后,魔医就匆匆赶回去了,魔昆知道魔医在准备一件大事。
魔医走之前,只是交代了他们看住子柏风等人,别让他们有所异动,魔昆却是存了其他的心思。他虽然臣服魔医,但显然并不是那种完全唯魔医之命是从,而不顾其他的人。
魔昆远远看着子柏风,看着他体外的灵气渐渐消失,最终死气把他也完全包裹了起来。
疤脸看着不耐烦,有些焦躁地走来走去,他不是魔昆,自然不知道魔昆的想法。
这些魔族,最初被转化成魔族之后,都是呼天抢地,悲痛欲绝,对自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存在,如同怪物一般丑陋而痛苦不已。
所有人里,魔昆是最快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也是最快接受了魔医所赐予的魔典,修炼魔气的人。
而当初魔医也说得清楚,他们成了魔人,乃是一种极其特殊的情况下的现象,基本上没可能再转化回去了。而如果修炼了魔典,就更是不可能转化回去,而完全成了魔族了。
此时,就是一个全新的族类,和原来的身份再无瓜葛。
而魔昆,也是这些人里最早摆脱了和原来身份的纠葛,全心全意把自己当做一名魔族而非人类的人。其他人,或多或少幻想着还有一天能够回到人类的身份,但魔昆不同,从那天起,他挂在自己嘴上的,就是对自己种族的大义。
看到疤脸越走越远,魔昆身边一个魔人道:“那个蠢货不会去坏事吧。”
现在魔昆左右的两个魔人,才是他的真正亲信,他们有着同样的目标。
“谅他不敢。”魔昆哼了一声,继续看向了子柏风,那人压低了声音,道:“老大,您真的觉得他也会转化成我魔族?”
“我也知道这个可能性太低,但是我族势必不能总是被魔医所奴役,魔医非我族类,对我族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