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跑出来找了绳索,把史加达绑实,再强硬地打开他的嘴巴,随便把一块布塞进他的嘴里,她才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微微地喘息。
她静静地凝视地上的史加达,看得有些呆了。这已经被她打得晕死过去的家伙,果然是有着惊世的男貌。就刚才的打斗来说,似乎也有着傲世的悍勇。整场打斗下来,虽然短暂,虽然是她赢了,然而他在那短暂的时间里,表现出来的残酷战意,使得她坚信:他就是打死了比蒙人的史加达。
“史加达?”
她一直很好奇的人物,竟然如死般地躺在她的脚前。想起刚才的打斗,她心中连连叫险。在刚开始的时候,她就感觉不到他身上具有任何的斗气,传说里他也是不懂得武技的,仅凭本身的力量和战意而战胜比蒙人,不料在那紧要关头,他却在刹那间砍出那么疯狂的剑,若非那破剑在半途中被他自己莫名其妙的震碎,估计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她。
她太过于低估他了,她想,她的母亲,或者也是因为低估他,才落得今日的下场。母亲很难想象,他会一直地躲在雨飘的小屋子里的。也许母亲已经多少有些感觉,却被她故意地阻止了。她在那时,只是一种猜测,如今却是完全肯定的了。母亲要杀他,雨飘却要救他,到底他是雨飘的什么人呢?和雨飘是什么关系?
又是如何骗得雨飘甘心情愿去救他的呢?
其实,凭他的外貌,要骗女孩的心,很容易。只是,雨飘并非那种只看一个男人外貌就疯狂的女孩。雨飘虽只是一个奴婢,可却是很冷静的。她母亲明明要杀他的,雨飘仍然坚持地维护他,这其中的原因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她不得不承认,这史加达确实是俊美得叫人晕眩。可这家伙毕竟是很弱,且是一个奴隶。虽然他是苏兰娇的师弟,但那般的跟随她的三叔,人们已经把他当成是她三叔的仆人了。一个仆人,无论他的长相如何的好,也只能够增长他的一点卖气而已,不足以成为他本身的魅力所在的。她看着他那绝世的俊脸,只是一种欣赏加好奇,她对他,是不会具有别的好感的。即使他是一个很能够迷惹女人的男人,但她却还是一个小女孩。现在的她,还不大懂得接受男人的诱惑。
她怎么也想不通她的母亲为何那么紧急地要杀他,虽然她略略地知道他跟她母亲总有些什么的,可是,到底是什么的关系,她说不上来。她也可以肯定,母亲和他不可能是某方面见不得人的关系,因为她心里清楚,她的母亲不是那般的女人。如果排除了这方面,母亲要杀他的原因,就叫她很难猜测。
看来只得弄醒他,直接问他。她如此想着,就站起来,蹲在他的身旁,思谋着弄醒他。却听得外面有人敲门,她问是谁,竟然是她的弟弟,她问她弟有什么事情,他说刚才听到姐姐这边有点吵,所以醒了,过来看看。她就说没什么事情,让他回去安心睡觉。他走后,她又想了想,走出去提了桶水进来,把半桶水就泼到他的脸上,剩下半桶水没有倒完。他被冷水一冲,就醒转过来,从灯火的映照中,看见一个酷似蒙莹的十来岁的女孩儿,他知道,这就是刚才把他击败的女孩儿、就是蒙莹的女儿……
他发觉自己完成被她所控制,他知道这次逃脱无望。有些绝望地闭眼睛——他不想说话,也说不出话,因为他的嘴巴已经被布塞得胀胀的。他想动也是动不了的,他的身体被绑得严严实实。
赵丽茉见他醒来,她就问道:“我妈妈为何要杀你?雨飘又为何要救你?”
她问得有些多余了,因为她用布塞着他嘴,即使他愿意说话,他也说不出来的。她开始察觉到这个问题,于是略略地想了一阵,她就取掉他嘴里的布塞。她道:“知道我为何不塞你的嘴吗?”
史加达怒眼瞪她,却不言语。
她微笑道:“因为我打定主意你不敢乱喊的。你躲在雨飘那里,就是怕被我妈妈杀了。你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大喊大叫,把别人招引过来的。你还想从我这里找到一线生机,是吧?我可以告诉你,现在你的性命,全掌握在我的手中。我要你死,谁都救不了你,我要你活的,我妈也杀不了你。所以,你得好好地听我的话,我问你什么,你就老实地回答我什么。本小姐高兴了,自然就让你活。”
史加达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要说话的,可他到最后还是没有哼出声。
赵丽茉看得出他有些牛脾气,就道:“你再不说话,我就把你交给我的妈妈,还要告诉我妈妈,我是在雨飘的房间里把你拖出来的。”
史加达惊愤地盯着她,他现在才知道这小女孩看起来是天真无邪,然而那心儿,和她的母亲一般的——怪不得生得如此像她的母亲!
他道:“要我说什么。”
他说得很气闷,声音压得很低。
赵丽茉清楚地知道他也不敢声张,因此,她最终放下心来——她想,哪怕她用剑刺入他的身体,他大概也会忍着巨痛不喊出来的。她忽然很有这样的念头,因为这想起来是蛮刺激的。
她获胜似的道:“我刚才问了,不过,大概你也不会记得。我就再问一次,我妈妈为何要杀你?雨飘为何又要抵死救你?”
史加达依然是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他想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