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年含笑对她点了点头:“弟妹说的是。”秦采看起来比刚嫁进来的时候瘦了些,从绮年有孕她就接手管家,一直平平稳稳没出过大问题,更没有想着办法给节气居下绊子。绮年看她微微皱着的眉,忍不住道,“弟妹也辛苦了,既是出来,就不必想别的,只当散散心也好。”
秦采抬眼看了看绮年,眼神里微微闪过一丝感激,微微笑了一下,低声道:“说起来,如今子大好了,这管家的事也该交还给子才是。”
绮年笑道:“弟妹怎说这话。你当家理事这些日子,谁不说妥当?何况兄弟们又不分家,是谁管家还差什么不成?”
秦采叹了口气道:“子固然厚道,只是若心疼我,就把这事接了罢,别教我为难了。子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我也是真心实意的说话,只是人家都说月子里不能劳累,我这才拖到今日才开口。”
她说得真心实意,绮年也不好再跟她说虚话,便点头道:“弟妹确实也该好生调养一下,放开心怀,给二弟添个喜讯才好。”
秦采苦笑一下:“多谢子,只是我――唉!若不管家了,怕还好些。”她如何不想有喜讯?只是总没有动静,哪一天见了魏侧妃不得被催促几句。
“弟妹少想着些不欢喜的事,自然就好了。不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么,你不去多想没准倒就有了,再请个好大夫来仔细诊诊脉便是。弟妹还年轻,愁什么。”
秦采听得眼圈微红,正想说话,外头忽有些乱,接着阮盼等几个方才去大门处看花轿来的人纷纷都回来了,脸上且颇有些异色,席间自然有人随口问起,几人却都只是敷衍而已。
绮年看郑瑾没有回来,不禁疑惑地看了阮盼一眼,晓得外头必然是出了什么事了。阮盼见她看,举了茶杯遮脸,低声道:“张家人闹起来了――就是前头世子夫人的娘家――说前头世子夫人死得蹊跷,是被郑世子的通房丫鬟碧桃气死的,还让新妇先拜了前头世子夫人的牌位才准进门。”恒山伯府这前后两任世子夫人都姓张,说起来还真容易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