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和从小,以往也一直都喜欢讨好他,不过接触得越多,他越发现想接近沈暮言,并非全是为了利益,而是越靠近优秀的人,一个人才越容易变得优秀。
目送着沈暮言和苏剪瞳离开,叶青和一下子揽住刘盈盈的腰,“为什么还要去见曾明?我对你不够好?”
刘盈盈扭开他的手掉头就走。曾明马上就要结婚了,是报社主编的女儿。刘盈盈知道这段感情已经无望,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叶青和有点不耐烦,“行了,我陪你去喝酒成了吧?”
车里,苏剪瞳忽然想起很久远的一件事情来,对沈暮言说:“我想起来了,几年前沈怀瑜的生日,曾明进了爸爸的房间,拿了爸爸的那个吊坠。也许当时手里还拿了其他东西,我不太清楚。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时候他拷贝了这些资料。可是为什么他要等待这么久呢?”
“我们见见他就知道了。”沈暮言轻声说,握住了苏剪瞳的手。
大半夜的在曾明的公寓里见到曾明,他气势凛然了很多,见到沈暮言和苏剪瞳,握住杯子的手一紧再紧,深深地泛着白,关节凸起来。
他眸子中泛着凉意看着沈暮言,“还真是手快,这样都能被你阻止。我等待了这么久的机会,却还是没有将这些内容发布出去。”
“曾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只是出于你的职业道德和素养的话,当年你将这份资料偷出来,已经就违背了你的职业操守了!”苏剪瞳不解地看着他。
“你还记得那晚我从沈家拿出的东西啊?你问问沈暮言,这是不是他们活该!”
苏剪瞳看着沈暮言,沈暮言似乎竭力在回想什么,终于缓缓开口,“曾明,你若果真的想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该回去问问你父亲,而不是一直将所有的怨气都发到我们沈家。我原本以为,这件事情是我们沈家宽宥你们,没有想到你却这样不知足,处处和沈家作对,这些年来,报纸上所有的沈家的负面新闻,都是出自你的手吧?连瞳瞳这么善良无辜,你也好昧着良心写她的负面新闻吗?”
“是又怎样?难道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曾明倨傲地问。
沈暮言摇了摇头,“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当年沈怀瑜的母亲徐瑜心因为吸毒车祸去世,当时开计程车的人是你的母亲,这件事情,沈家当年就查得很清楚,出现车祸跟徐瑜心当时毒瘾发作有关,但是跟你的母亲也未尝没有关系!”
曾明怒道:“信口雌黄!我母亲开了那么多年车,怎么会导致车祸!”
“你怎么不问问你父亲和你现在的后妈是什么时候好上的?你怎么不问问当时你母亲为什么神思恍惚?”沈暮言厉声以对。
曾明忽然愣住了,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一直知道,是沈家的人害他失去了母亲,失去了母爱,他一直下定决心,要揭露沈家人的罪恶臭脸。当记者无疑是最好的方法和最方便的捷径。为此,他在这个圈子里一步步的讨好网上爬,就是为了能够在报纸上想发什么就能发什么,记者这顶无冕之王的帽子,可以带来多少便利。
但是他一直在等待最后的机会,所以期间一直和傅开有合作。那些圈子里的秘辛秘闻,对于沈家不利的消息,有很多都是他一手挖掘出来的。尤其是前段时间沈家和方家斗得最厉害的时候报纸上的新闻。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会和母亲也有责任。他只知道徐瑜心离世后,沈家完全没有表态,什么也没有做。那个时候他早就记事了,只记住了沈家人的冷漠和嚣张。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的本身。
沈暮言冷冷地说:“这件事大家都有错,所以当时沈家压下了没有公布。你真是太天真了,如果单独以事情来轮,我们沈家想要针对你们,你和你父亲还会有活路吗?我不管你现在跟着谁做事,手里还有多少这样的资料,我希望你能选择在报纸上发,就要承担起发布的后果!”
曾明呆愣住,这件事情他确实没有什么把握。要是有把握,也不会等待这么长的时间。而且现在从头到尾想想事情的真相,是他太简单单纯了吗?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苏剪瞳是他最好的朋友,当年和他一起为了苏桥街的那些乡亲奔忙的时候,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当年沈暮言用尽一切手段在暗处帮他为苏桥街的乡亲讨还公道的事情,也还那么清晰。
当年大家都在为自己的前途和理想奔波,大家有过多少热血和奔忙。他到底是在做什么?到底是偏差到哪里去了?
沈暮言本不想再说,但是曾明怎么说也是瞳瞳的朋友,他低声说:“曾明,我奉劝你一句,和傅开保持距离!从现在开始!”
带着苏剪瞳离开曾明的住处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刚才处理过的那几分报纸已经全部出来了,沈暮言随便买了两分,上面已经被一些无关紧要的新闻代替了。一晚上的奔波和忙碌,他不由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我没有想到曾明跟沈家还有这样的事情。”苏剪瞳真是万分意想不到。
“我大略能记得一点,不过没有太关注过曾明。当年徐瑜心车祸的事情,跟开车的司机和徐瑜心本身毒瘾发作都有关系,所以……要不然当年爸爸哪里能那么轻易放过曾家?算了,曾明以后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