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回家,万一自己的衣物鞋袜在行军途中有损坏,总得缝上吧。”
桃夭道:“将军经常外出打仗吗?”
卫溪道:“家父虽为鄢国卿大夫,但他自我十三岁便将我送入军营,随军出征,好几次差点丧命。”
桃夭道:“卫大人乃鄢国卿大夫,大可不必将自己儿子送去参军啊。”
卫溪道:“父亲常说,男儿要凭借真本事,依靠父母亲族,是懦弱的表现,所以他觉得让我从一个小兵做起,可以牢固根基,不至于成个光鲜废人。”
桃夭点点头:“卫大人真是个好父亲。”说完,不住咳嗽起来。
卫溪见此,忙道:“快将鞋袜穿上,夜里风凉,侯女本来身子就弱,经不得风吹。”本想帮她穿鞋,却又不大好意思。
桃夭艰难地拾起地上的罗袜,由于膝盖一弯曲就痛,导致穿个袜子这样的小事都困难至极,费了好大劲,那袜子都没能好好地套在脚上。卫溪实在不忍,便一把拿过罗袜来,道:“还是我来吧,多有冒犯。”说完,一手轻托玉足,一手套上罗袜,动作极缓,深怕弄疼了她。穿好罗袜,又把鞋套在了脚上。虽说这整个过程只一瞬完成,可对于两个人来说,却像过了一整夜一般漫长。一个羞垂双眸,一个赧然不言。此时只觉这夜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紧紧将他们包围,显得局促不安。卫溪还是头一次离除了妘旖蔻以外的其他女子这么近,桃夭亦然。
良久,卫溪道:“林间路不好走,侯女你腿受了伤,不如就让溪背你回去吧。”
桃夭为难道:“这……”
卫溪道:“不碍事,总不能在这里过一夜吧。”
桃夭觉得也是,便滚烫着脸,道:“有劳将军。”
☆、国祭日食
卫溪蹲下身,桃夭趴到他背上,十分轻巧就背了起来。卫溪取下树叉上的火折子,递给桃夭:“烦请拿一下。”
卫溪背着桃夭在林间穿梭良久,却仍旧没能走出去,四周的景色还是茂林紧密,黑洞洞的。方才追黑影时却没发现这片林子竟然这么大。
桃夭见走了许久都没能走出这片林子,道:“将军,是不是我们迷路了?”
卫溪道:“估计是的,不过不碍事,我们会走出去的。”
等又走了好一阵后,桃夭感受到卫溪的肩背已濡湿一片,当是汗水的缘故,又感受到他浑身的热气,遂道:“将军,不如我们在这里寻个平坦之地坐一坐吧,等天亮了再走。”
卫溪还以为是她哪里不舒服,问道:“是不是我弄到你伤口了?”
桃夭道:“不是不是,我是怕你累着了,你背上全是汗。”
卫溪道:“噢,不碍事的,侯女身轻如燕,溪不觉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