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堆礼品盒长吁短叹,午时了,又该去生火做饭了,乡邑里的日子长着呢,还是要继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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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宫内,这一日的早朝结束,官员们纷纷回家。熊虔自朝堂走入后殿,询问身后王仆析父:“今日司马亦没来朝?”
析父答曰:“今日朝堂,确未见大人。”
熊虔一听,冷哼一声:“他要做什么,难道那鄢国公主一直找不见,他就一直不来上朝?去,传寡人口谕,令他即刻来见寡人,寡人等着他!”
析父领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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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府中,弃疾自清晨始,就一直待在香兰居内,一棵一棵地为已经枯竭的兰花浇水。
有侍者领着一位宫人过来,禀道:“公子,宫里来人了,传陛下口谕。”
弃疾懒得抬头,只嗯了一声。
那宫人方笑道:“大人,传陛下口谕,请大人即刻前去宫中,陛下说他正等着你。”
弃疾道:“即刻?是有何要事吗?”
宫人道:“这奴才可不知。”
弃疾至始至终都没抬头,最后一挥手:“知晓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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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宫内,熊虔在偏殿内一边看着竹简,一边等着弃疾。等了有些时候了,却还不见弃疾踪影,心下极为不爽,表面上却还淡定。正此时,弃疾从殿外走了进来。
弃疾行礼:“王兄。”
熊虔没什么表情,淡淡道:“来了?坐。”
弃疾走到一旁落座,道:“不知王兄召臣弟前来有何事?”
熊虔屏退左右,方道:“你如今好几月不来上朝,知晓你因着寻找鄢国公主劳心,可都过去数月,弃疾,你乃我大楚司马,又掌握着我大楚兵权,怎可为一女子终日消沉,不理国家大事?”
弃疾一听提到杜荔阳,又想到在忘川崖那最后一支冷箭,心火怒烧,恨不得此刻冲上前揪住这大楚国君,他的好哥哥问个清楚明白,可纵使内心如何波涛汹涌,外在他都平静如水,他必须平静如水。他道:“想来王兄定有急事找我,不然不会如此急诏臣弟前来。”
熊虔凝着莫测的眼神望着他:“确有要事找你,我已决定不日攻蔡。”
弃疾惊道:“攻蔡?臣弟以为不妥。”
熊虔冷目一敛,眼波深沉:“如何不妥?”
弃疾道:“一,三年前我们攻陈,也耗费不少兵力,如今还处于恢复期,若此时出兵,战斗力明显不足;二,那蔡虽弱小,却也是天然屏障,可将我楚与其余大国隔开,若有朝一日灭蔡,那届时,我楚直面强敌,岂不危险;三,如今蔡国已向我楚臣服多年,年年纳贡上税,再去征伐,恐民心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