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已交代了老奴,夫人来了,便住云水居。”
蔡从道,“如此,”又向杜荔阳道,“夫人,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下去歇息吧,您的伤还没好,待会从去请府医来为夫人诊伤。”
杜荔阳点点头。
蔡从向清伯道:“清伯,那便带夫人去云水居吧。”
杜荔阳在侍女越的陪同下随着清伯而去。一路穿廊绕径,当路过一处小院时,那小院门口站了两个侍女,见着她福了福礼,她也没在意,跟着清伯继续前进。哪晓得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细小的声音:
“娇,这便是公子娶的那位郧女?”一个女子声音道。
“想来是的。”另一个女子声音叹着气。
“遮着面做甚,想来一定是面目太丑,羞于露面,还是我们公主好看。”
“是啊,若公主在,哪里会轮得到她做夫人。”
背后的议论声渐渐远去,杜荔阳听得不太真切,但隐约听到了“公主”二字。
她开口问清伯:“方才那处,是何地?”
清伯笑道:“回夫人,那处是香兰居。”
“住着何人?”
“这……”清伯犹豫道,“曾住着鄢国公主。”
“鄢国公主?既是鄢国公主,怎么住在此处?”
“夫人大约还不知,之前公子曾与鄢国公主定亲,只是……只是还没等到成婚,公主她……她……就出了意外。”说着,清伯伤感起来。
杜荔阳惊了一惊:“意外?那位公主怎么了?”
清伯摇摇头:“老奴也不知,那公主掉下悬崖,公子他到现在都不停地派人寻找,至今都没有下落。”
“掉下悬崖?那岂不是必死无疑?”
清伯突然驻足回身,向着杜荔阳又是一礼:“夫人,老奴斗胆提醒夫人一句,日后万不可在公子面前提到公主,也切莫讲必死无疑之类的话。”
杜荔阳愣着点头:“知,知晓了。”再没问什么。
不一会儿,到达云水居。清伯唤来了几个侍女,交代了些小心服侍的话,便离开了。
杜荔阳走进屋里四下打量,房间宽敞明亮,比她在郧城时的房间大得多。这,就是她后半生的栖息之地?白纱下,她静静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