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将馒头搁在桌上儿的碟子里,瞥了眼过去:“我便是不配,你也得给我安置了房屋,许我吃好喝好,穿好戴好。”眼珠子一翻,阴笑道:“不然,咱们就来个同归于尽,我去县衙里头,告诉县老爷,是你把那呆子砸死的。杀人偿命,你就等着去死吧!”
王如春再不曾把这妇人看在眼里,如今却被她这么咄咄相逼,又是恼,又是气。亦是冷笑了两声,面露狰狞道:“你还要去县衙告我?”上前几步逼近了那柳如眉,冷笑道:“我难得好心肠,把你从那地窖里头救了出来,又给你馒头吃,你这淫妇不知好歹,竟还转过身威胁我?”
柳如眉听得那淫妇二字便恼了,她再是不能吃亏的,立时起身,讥讽那王如春:“你救得我?若非我死死抱住了你的腿,威胁你若不带了我一起出去,我便大声喊叫引来了其他人,你这才怕了,才把我带出了地窖去,你又哪里有过好心肠。”
王如春瞧这妇人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呲牙冷笑道:“便是我没奈何才带了你出来,可说到底是我带你出来的,你这妇人怎如此不知好歹?”
这柳如眉若是个知好歹的,当初那潘仙儿待她那般痴心,她便该收了心思,一心一意地过日子才是,可她却还是掉转头,就tuō_guāng了衣服,钻进了旁的男人的被窝里。如今听得那王如春讥讽自己,气一盛,转过身便要往外头走,边走边道:“既是你不应了我的主意,咱们就明个儿官衙里头见。”
王如春见那妇人果然开了门儿,要往外头走,心一慌,几步奔了过去,一手抓住了柳如眉的胳膊,一手勾在柳如眉脖子前,往后头一使劲儿,便把柳如眉辖制着又回了屋里头。
柳如眉被人勒住了喉咙,十分不适,喊道:“你做什么?”却被王如春一手捂住了口鼻,登时呼吸不得,双手死死抠在王如春按在口鼻上的手,又是掐,又是拧,双腿耷拉在地上不停乱踢腾,身子扭来扭去,妄图挣脱了王如春的控制。
那柳如眉渐渐的没了力气,挣扎也渐渐地缓了下来,最后,终于软趴趴瘫在地上,再不动一下。王如春伸出两指,搁在那柳如眉鼻下,果然是没有鼻息。
松开手瘫在地上,摸了把额上冒出的热汗,正是松了口气儿,忽听门处尖声一叫,一抬头,却是樊氏立在那里,瞪圆了眼睛看着地上死去的女人,捂着嘴唇直往后头躲。
王如春眼一眯,冷声喊道:“过来。”
可樊氏哪里敢过去,掉转头便要往屋里头跑。王如春立时起身追了上去,那樊氏不及闭门,便被王如春一把推开了门,大步走了进去。
樊氏见他逼近,心里害怕,身子便连连后退,贴着墙蹲下缩成了一团,呜呜咽咽地哭个不住。
王如春本不想害了樊氏的性命,可他刚杀了人,见那樊氏的模样,只觉这女人定保不住他这秘密,若是漏了一丝半缕的消息出去,他哪里还能活,不若一不做二不休,一起杀了倒也干净,总是这女人也生不出孩子,留着也是吃白饭。
心里一狠,人便大步走了上去,扯过樊氏便按在了地上,胯部往前一送,坐在那樊氏身上,一手扯住她的头发,一手便按住了她的口鼻。
樊氏只拼命摇着脑袋,使劲儿挣扎着。嘴里头呜呜咽咽含糊不清地求饶,两只眼里大滴大滴的泪珠子不断往下坠落。
可王如春哪里会饶了她,只死死捂住。直到樊氏再也不动,伸出两指探了探,见樊氏鼻端下也不见了气息,心下一松,这才往后一滑,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