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命丧黄泉。想想你们的家小,何苦又连累了他们。”
听得姜昀气急败坏,本是立在一旁看他们打斗,见得那几个人听得那话,竟是慢慢缓下了刀刃,晓得自己是走上了绝路,一发狠,几步便奔到了潘小桃身前,一手拽住她的领子,喝道:“我砍了你这臭寡妇!”
潘小桃虽是饿得眼冒金星,可眼见着那冒着寒气儿的利刃要往脖子上割,也不能束手就擒啊。身子往下一坠,就地打了个滚,便挣脱了姜昀的束缚。
原本也不该这么容易,那姜昀虽是养尊处优,到底是个男子,可他毕竟才受了伤,揪住衣襟的那只胳膊,本就疼得厉害。潘小桃再那么一挣,更是火辣辣地疼。
潘小桃这边儿,一经挣脱,立时掉转头朝着姜昀的肚皮上狠狠撞了一下,那姜昀才刚直起腰,胳膊上正是疼得厉害,呲牙咧嘴的,就被撞倒在地。
便是此时,那几个原本的随从,已经搁下了刀刃,背叛了他。赵新林忙奔上前来,将姜昀制服,那几个人又找了绳子,便把姜昀绑了个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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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落日将尽,潘晓一身银装,手握□□,立在马前同潘小桃道别。
潘小桃虽依旧不喜他,但是瞧他身影单只,一双眼睛,留恋不舍地看着自己,心下一叹,便走上前去,软声说道:“刀枪无眼,你且小心着些。”
见那潘晓脸上一喜,忙不迭地点头,又忍不住劝了几句:“我虽是不懂得甚个大道理,可以前也听过戏文,那些子征战沙场的,极是厉害的人物,到最后,极少的能得了好下场。你自己个儿要小心些,若是事情不对头,记得莫要贪恋权贵。”
潘晓哪曾想过,竟能从姐姐这里听到这些话,倒好似酷夏里饮了一大碗凉白开,恁地畅快!又好似严寒腊月,那暖心窝的一盆碳火,叫他浑身舒坦。面上难掩激动,话也不会说了,只连连点头,嘴里“哎,哎”的应承着。
锦娘小人家家,“扑哧”就笑出了声来。
赵新林亦是笑了,将锦娘一把抱起,搁在马车上,转头同潘晓道:“我们得赶路,这就走了,你闲了得空,便去找我们。”
潘晓忙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