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样的地方,祁南倒是不担心发生之前拦路抢劫的事情。
脑海里百转千回,祁南面上却不动声色。
络腮胡对冷俏的兴趣显然更大,一双眼睛盯着就没有挪开,上上下下宛若打量货物一般。
这让祁南更是不喜。
周语出捂着肚子,“疼,疼死我了……”
气若游丝地说完,又咳咳两声。
祁南就开始着急,“爷爷,爷爷!你忍住,这马上就到医院了,你这咳嗽这么久了,让你早点来医院你不来……”
而今,肺结核还不好治,一听祁南这么说,拦路的几个人,赶紧挪开一些,生怕惹自己身上。
“我们这就去医院。”祁南示意冷俏拉车。
冷俏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就要往前。
车把却被握住,“着急什么呢,心虚了?哪里来的,这车上老头哪里捡来的,不是你爷爷吧?”
这些话,都是盯着祁南说的。
祁南心里宛若惊雷,难不成竟然被他们看出什么破绽?但是这些人,她一个都没有见过,甚至没有任何印象,她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有信心的,这些人应该没有在她眼前出现过,那么,这么笃定说这些话,究竟目的何在?
“大叔你有什么事情,我爷爷这病可等不得,这爷爷虽然不是我亲爷爷,却比亲爷爷更亲,在马鞍村那边出来的,这病可不等人。”祁南说道。
这些话并没有掺假。
络腮胡哼了一声,甚至都没有求证什么,依旧不依不饶,“既然从这里过,去医院,不知道规矩吗?”
这是什么意思?
冷俏见她一直盯着祁南,扬声说道:“这路还不让走了怎么的!车上有病人,好端端的跟你们也没有关系,该说的都说了,要真的我爷爷耽误治疗出了什么事,你们谁负责!”
一听冷俏如此说,周遭店铺已经有人看了过来。
络腮胡似乎有些没有想到这两个姑娘会敢直接杠上,冷俏的话里的焦急掩饰不住。
他就说道:“既然从马鞍村出来的就好办,你们那遭贼了,偷了那么多东西,谁知道你们这里头有没有藏啊,我们这也是受别人托付查看一下,要真的有什么引线之类,多危险!”
原来竟也跟鞭炮厂有关系?
又不想闹大,要不然,刚才冷俏嚷嚷起来的时候,他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祁南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既然你们说鞭炮厂,那是我伯父家开的,我们一家跟鞭炮厂那是实打实的亲戚,你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我爸黄文波也在鞭炮厂里管车间,现在可以让我们走了吗?”
没提防祁南把话说得这么白,络腮胡看着祁南的眼神有些不对。
“谁知道你真的亲戚还是假的亲戚……”
还没有等他说完,祁南立马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大声嚷嚷,“你这人有完没完,你到底哪里冒出来的,我爷爷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们家没有老人吗?我们车上有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你们手电筒一照不就知道了吗?让开!”
这般一喊,果真的就喊来了好几个围观的人。
“没……没有就没有,你别嚷嚷啊!”络腮胡说道。
祁南依旧很是焦急,也不管他,只翻了翻周爷爷垫的褥子,果真的除了褥子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