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清楚的。
只是当她被等在浴室门口的霍昭远抱着托着往床上倒的时候,听见他迭声的喊着自己的小名,却又突然释怀。
她与霍昭远,其实已经在年岁里因为回忆、爱情甚至利益等等复杂的因素成为了彼此的泥淖,既然都已经泥足深陷,那就不要再去顾虑加法减法。
感情从来都是糊涂账算不清,只要结果是自己想要的,就可以道一句幸福圆满。
霍昭远看见灯光下的妻子,她眼里有他看不懂的情绪,不像是不情愿,倒更像担忧。
她在担心些什么呢,大约是害怕不小心怀孕罢,他悄悄叹了口气,摸了提前准备好的套子窸窸窣窣的戴好,喘息着又手脚并用的缠上她。
凌如意的脸孔很快就变成了粉色,霍昭远看着她迷蒙起来的双眼,和那欲说还休的红唇,心底一痒,兜头就亲了下去,顺势整个人就挤进了她身体里。
凌如意尖叫一声,下意识就伸手推他,发觉没力气推不动,便干脆改做迎合。
到了后来,她想让霍昭远这头狼放过自己都已经不能够了,又怕动静太大吵醒睡在隔壁房的呦呦,只好张大了嘴不停喘气,用手死死抓住霍昭远的手臂,努力的压抑住要突破喉咙溢出来的尖叫。
霍昭远伏在她身上起起落落,看见她眼角被刺激出来的眼泪,觉得那可真美,像是朵沾了晨露的粉牡丹,娇艳欲滴。
她一直都是美的,新婚时以为她只是美得娴雅端庄,后来才发现她也可以美得如火,尤其在床上,妖冶入骨。
而这一切,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独占了她所有的风情,她从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爱看她从白日里的清清淡淡到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娇媚之态。
他看着她失去一切冷静理智,因为他的每一个动作而尖叫呻/吟,他贴在她的耳畔问她:“如意儿,小哥哥这样爱你,你高不高兴?”
然后他就感觉到她浑身的颤栗,一股无法控制的酥麻直达癫顶。
霍昭远爱上这种感觉,暂时放弃了一贯以来的贴心温柔,逼迫着凌如意叫自己小哥哥,“如意儿,你再喊我一声……再喊一声……”
往日里也不是没叫过,但那都是情之所至不由自主的呼喊,与被他逼着喊出来终究不一样,可这人太可恶了,凌如意不喊他就不动,僵持片刻之后,她只好忍着羞耻委委屈屈的叫一声:“小哥哥……”
霍昭远蕴含了无尽魅色的狭长眼眸里有满足一闪而过,继而又低下头来亲亲她,喟叹道:“如意儿啊……”
当一切归于平静,凌如意难得展现出自己的柔弱,静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里数他的心跳,又平静的睡了过去。
霍昭远拉了灯,将人托着往自己这边靠了靠,听着她平缓的呼吸音,忽然想起刚结婚时她睡觉总是离自己远远的景象来。
后来这些年,也曾经想过,要不就算了罢,就这样罢,多少夫妻没什么感情的搭伙过日子也挺好的,爱又不能当饭吃。
可是又不甘心,自己给了多少心出去,就忍不住想得到多少的回馈,又害怕,怕她有一日懂得爱人了,对象却不是自己。
他对她的占有欲啊,从小时候就开始,她不在眼前时万事皆好,她一到眼前,他就像久病之人见到了一瓶灵丹妙药,恨不得全是自己的。
也许有句话说得不错,爱的本质是连绵不断的疼痛,唯一的解药,是她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