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想什么?才一会儿没见你那个美女姐姐就失魂落魄的?不至于吧?”在一家餐厅里,赵楠看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拿着叉子戳了戳我的额头。
这家餐厅是赵楠提出要来的,说是他要请客,理由是新开的这家店没来过,而且想尝尝这里的披萨饼。其实我没觉得这里的披萨和家门口小吃店卖的熏肉大饼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最起码基本的材料都是面粉和肉,而且还不一定有熏肉大饼合乎我的口味,同样的材料换了种做法,换了个容器,换了个地方,结果就产生六元和六十元的差距,真的是有些不平衡。
“我只是在想,人是不是也和这披萨饼一样,相同的材料在不同的环境下产生,就会有着不同的身价呢?”我用叉子拨弄着盘子里面的青椒,将它们一个一个的都挑了出去,因为我不爱吃这东西。
“这个问题问得好!那是肯定的了,比如说我们把,整天提心吊胆的怕被人知道身份,关键时刻还得去给上级卖命,结果连点优待福利都没有,我上学还得挤公车;你再看张叶玄那小子,就因为是高干子弟,和我们同样的身份,吃饭都没用自己掏过钱,你说我能平衡吗?”
赵楠撇着嘴,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拿着叉子,边说边把我拨出的青椒都盛到了自己的盘子里。叉子划得盘子边缘吱吱作响,惹得旁边几桌的客人向我们投来鄙视的目光。赵楠对这种眼神有些敏感,郁闷的看了看四周,偷偷的向离自己最近的一桌顾客食物放置的方向伸出了手。
我伸手把他的胳膊拽了回来,低声道:“别闹了,随便给人家下腹泻菌就算吃不出人命,但第一天开业就有人莫名其妙的剧烈腹泻,传出去以后这家餐厅的生意还怎么做啊?”
赵楠没趣的抬起手招呼着服务生,又要了一份多加青椒的披萨饼。
“你怎么和我讨论起这么深奥的哲理性问题了?难道你打算改行当个哲学家?或者说你也看不惯张叶玄了?”他很是奇怪我今天的反常,一口气问了我几个问题。
“别胡扯,我什么时候说张叶玄的事情了?他的事我还烦着呢……”我有些郁闷的按了按头,低声道:“我说的是梁雪冰的事情……”
赵楠把刀子和叉子放了下来,用餐巾抹了抹嘴,奇怪道:“你那个美女同桌?她的问题很难办吗?不是你已经查到了只是单纯因为钱的事情吗?反正你那个有钱的老姐答应借她,你还担心什么?”
“事情要是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不会是担心那个司徒枭吧?大不了我去挑拨他和张叶玄发生争执,咱们来个借刀杀……”
我摇摇头,苦笑道:“别开玩笑,也不是这个问题……”
赵楠看我一再的否认,奇怪的挠挠头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究竟是什么问题啊?”
“赵楠,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司徒枭借着梁雪冰父亲治病缺钱的时机,向梁雪冰提出了订婚这样无礼的要求,而我此刻借给她钱还给司徒枭,会不会让她觉得我也是在趁火打劫啊?”我从我的外套内兜里面掏出了风叶给我的那空白支票本,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已经添好的三百万的支票,在我的手中摆弄着,“说实话,这些钱不是一个小数目,但和一个人的终身幸福比起来却是微不足道了。就算我和司徒枭没有任何私人的恩怨,我也不想看着梁雪冰被这样的人要挟着,可问题是她会接受吗?”
“我个人比较喜欢执着的人生,我觉得你没有必要考虑那么多,就算你将支票交给她后被她认为你和司徒枭一样也是对她有企图的,但我想你那个美女同桌宁愿选择你也不会再选择司徒枭的,不是吗?所以她肯定会接受的……”赵楠看着我,悠然的喝了一口咖啡,忽然皱起了脸,差点一口吐了出来,“光顾着说话,忘了放糖了……”
看我默默的暗自点头,赵楠伸手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黑色的小本子,从里面撕放在桌子上,用手指推给了我。
“什么?”我伸手接了过来,只见上面写着一列手机号码还有一个地址,我诧异道:“梁雪冰的电话号码和住址?你怎么会有呢?”
赵楠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本子,本子的封皮上面有很潦草的“吴语雯”三个字。
“你拿那个小辣椒的通讯录?你不要命了?”我惊讶道,吴语雯那个丫头可不是那么好得罪的,要是被她知道了,赵楠有多少条命都不够挥霍的。
赵楠收起了本子,懒洋洋的向后一靠,说道:“我才懒得拿她的东西呢,是她今天忘在我桌子上了……反正有你那美女同桌的联系方法尽管联系就是了,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仔细想一下,赵楠说的也的确有道理,在没有见到梁雪冰之前,这些顾虑几乎都是多余的,事情在没有发生的时候没有必要想象得太糟糕。想到这里,我点点头,将记载着梁雪冰电话号码的那页纸揣在了上衣口袋里面。
“先生,这是您要的外带青椒披萨。”我们结帐的时候,服务生端上一个装着披萨的扁盒子,里面放的披萨是刚才赵楠叫的,说是要带回去当夜宵。
“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吃青椒了?我记得以前你不这样啊?”我有些纳闷的问道。
赵楠看了看周围,结过帐后将我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说道:“最近我在健身,锻炼一下胸肌,有人告诉我吃青椒可以增加锻炼的效果……”
“哎?……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