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医者父母心,到了现在这个社会完全就是扯淡。张强忍着心中一腔的愤怒,平静的说道“对不起,俺娘现在疼的厉害,您帮帮忙先……”那个大夫不耐烦的瞪着他说道“哦,就你娘疼的厉害,市长就不疼了是吧!一边等着去!”说完还嘲讽似的转过头来对着张秘书小声的笑道“俺娘俺娘的,农村土包子!”说完两人一阵低笑。张强的忍耐正在承受着前所未有的挑战,愤怒正在谗食着他的理智!浑身的气势也在悄无声息中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正聊的痛快的两人忽然感觉身边一阵冷意,疑惑的回过神来,猛然发现此时的张强就象是一个煞神似的,两眼血红,浑身都笼罩着一股腾腾的杀气。两人一愣,尤其是那个挂号的大夫,心中更是打起了哆嗦,直觉告诉他惹了不该惹的人。张强此时确实十分愤怒,看着翠莲在那里忍受着疼痛的折磨,而这些人却一个个趋炎附势,狗眼看人,第一次张强对无上的权势充满了渴望,渴望着有朝一日能把所有的人都踩在脚下,受万人的敬仰,再也不用受这些无谓的鸟气!
“……晓涵,你去看看强子怎么了,我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儿……”忍着病痛,翠莲轻轻的推了推晓涵,虚弱的说道。晓涵一愣,抬眼望去,看到张强她也是心中一愣,她也是第一次见到一向温和甚至是木讷的张强竟然也会如此的可怕!心中一惊,急忙走了过去。
挂号的大夫,虽然害怕但是还是硬撑着说道“你瞪我干什么!市长总比你娘金贵吧?市长没有被治好之前,你娘就得等着,有多疼也要忍着!”张强目眦欲裂,颤声说道“这么说来,他市长的命就是命,俺娘的命就不是命了?”说话间,张强低垂的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拳峰上隐隐有血红色的光芒在流转,饱含着毁天灭地力量的这一拳如果真的打了出去,该死的大夫固然生命不保,这个医院恐怕也将就此消失!
挂号的大夫撇了一眼张秘书,说道“那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市长,你不是呢!如果你也是市长,市长的娘当然要先治了!只可惜你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农民!”张强的拳头开始缓缓的提了起来,眼睛中也开始迸射出一种无情的血腥,张秘书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冷颤,浑身止不住的开始颤栗起来。挂号的大夫更是不堪,张强大部分的气势都是奔着他去的,他此时就好像处于旋涡的中心,四周都是看不见的压力墙,不断的向他挤压着,似乎要把他给活活的压碎!
“好可怕的男人!”大夫的脑海里只剩下的这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回响着,冷汗不停的从他的背上渗出,将衣服黏着在身上,他正在一点点的崩溃!“你……你要干什么?现在所有的医生都在给市长看病,没有空闲的医生,即使是挂了号……也没用的!”张秘书有些结巴的说道。
但是他这一句却无疑是在给张强火上浇油,市长只不过是感到有些不舒服,所有的饿医生就能抛下正在忍受着巨大病痛的翠莲,对她的痛苦视而不见,这帮趋炎附势,毫无医德的混蛋,张强现在恨不得将他们一拳轰烂!在张强逐渐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的时候,一个冰凉的小手握上了张强火烫钢硬的拳头。是晓涵。
“强,不要这样!为了他们不值得!”晓涵努力抵抗着张强的杀气,凑到张强的耳边轻声的呼唤着,张强浑身一震,紧绷的杀气顿时如泻了气的气球消失的无影无踪,一阵疲惫,让张强的腿一软,幸亏晓涵适时的扶住了他。依靠着晓涵,张强浑身都充满着无力感和失败感,在这个势力,现实的社会里,农民的处境是如此的举步为艰,他真的不甘心!……
张强的气势一松,张秘书和大夫也是浑身一阵松快,想起刚才的感受,恐怕他们今晚想不做恶梦都不行。“呀,这不是晓省长的千金晓涵吗!?”张秘书稳了稳心神猛然认出了正关切的低声安慰着张强的晓涵,忍不住惊讶的叫了出来。晓涵定神一看,也认出了这个张秘书,经常跟着市长到她家里送礼拉关系,是她讨厌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一听是省长千金那还得了,挂号大夫立即谄笑着说道“您是不是不舒服,我马上就带您挂号,不,还是我亲自带您去看大夫吧!”晓涵厌恶的看着两人说道“要看病的不是我,是你们所说的这个农民,我的男朋友的娘!”晓涵的话让两人吃了一惊,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省长千金怎么能和一个农民拉扯上关系。张秘书还笑着说道“您是开玩笑的吧……”他还没说完就被晓涵给打断了。“有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吗?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是不是我把我爸爸喊过来我们才能挂上这个号啊?”晓涵的话充满了鄙视和嘲笑,两人听在心里百般难受,尤其是听到晓涵还要惊动她的父亲,那还得了!万一要是这个姑奶奶在她父亲的耳朵边吹吹风,不要说这个大夫要卷铺盖滚蛋,恐怕他这个秘书也要和市长说拜拜了,毕竟市长不敢把一个得罪过省长的家伙放在自己的身边,妨碍自己的仕途!
“不用,不用,我这就去安排医生!”张秘书狠狠的瞪了那个大夫一眼,点头哈腰的离开了,估计是去找那个'病的不轻'的市长去了。而挂号大夫也在一瞬间完全颠覆了自己的态度,对张强好像是自己的亲兄弟一般的热情,不过张强此时的心里乱糟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是晓涵交代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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