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疤痕,司马清沙不说话了。
罗维的右臂上全是这种疤痕,他无所谓地将手从司马清沙的手中抽开。
“会治好的,”司马清沙对罗维说。
罗维这时颇为奇怪地看了一眼司马清沙,司马清沙此刻的心情好像很好,是因为过年的原因吗?罗维不知道,他也懒得想。
步撵停了下来,司马清沙看罗维望着面前的这座宫阙发怔,便面带微笑,站在步撵下伸手将罗维给抱了下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罗维终于开口问道。
“朕就知道你会说话,”司马清沙笑道。
罗维不肯跟着司马清沙往里走,这处宫阙明显与这宫中的其他宫房不同,巨大而辉煌,飞檐上的飞龙青铜铸就,身贴金片,面向天空,似是下一刻就要腾空而起一般。大周的皇宫中,都还没有这般张扬巨大的龙雕。
“这里是我北燕的皇城正殿啊,”司马清沙使劲一拉罗维,将罗维拉到了身前道:“你是要自己走进去,还是要朕拉着你进去?”
287贺年宫宴
“那就是大周的锦王维。”
“真是他?”
“我去上都时见过他,是本人没错。”
……
殿外站着的各国使臣都看到了这一幕,大周的锦王维依在了司马清沙帝的怀中,两个人低声轻语,司马清沙帝的脸上可是一派温柔。使臣中有老成的,还能面色不变,有些性子稍燥的,脸上就显出了惊疑之色。
罗维跟在司马清沙身后往大殿中走,一下子还是想不明白司马清沙这是要做什么。
“陛下,”台阶上站着的各国使臣看司马清沙走上来,忙都行礼。
“各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司马清沙朗声笑道:“都随朕进殿,今日是我北燕的贺年国宴,各位务必不醉不归。云起,”司马清沙说完又喊他身后的罗维,“今天你也务必开心一点。”
罗维在诸多道目光中,冲司马清沙勉强一笑。
“走,”司马清沙握住了罗维的手。
大周的使臣就站在众使臣之中,看到这幕,将头一低。
殿中北燕的朝臣们看到自家万爷牵着罗维的手步入大殿,不少都立时显了怒容,但司马清沙如今积威已盛,无人敢出列说话。
“臣等拜见陛下,”众臣一起对着司马清沙大礼参拜。
“平身,”司马清沙一直不放开罗维的手,竟是让罗维跟着他一起,受了北燕群臣的参拜。
“陛下,”两人走到玉阶下,一众宫中的贵妇人曲膝向司马清沙行礼。
“平身,”司马清沙道。
“臣妾谢陛下,”为首的宫装妇人抬头后,目光就看向了罗维。
“这是朕的皇后,”司马清沙向罗维介绍道。
罗维瞬间涨红了脸,司马清沙将皇后介绍给他认识,简直是莫名其妙,难不成他也是他后宫中的一员了?
“王爷,”皇后却望着罗维笑着喊了一声。
罗维头一低,这样情况他是真不知道要怎么应付。
罗维因气恼而涨红的脸,而北燕帝后相视一笑,这情景看在众臣和使臣们的眼中,却像是罗维在害羞了。
“都坐吧!”司马清沙大声说了一句。
皇后带着诸妃步入珠帘之后,罗维却被司马清沙拉到了紧邻他皇座左下首的空位旁,按坐下来。
“这么多人看着,”司马清沙小声对罗维道:“你这个王爷的风范可不能失啊。”
罗维僵坐在座位上,司马清沙这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罗维已经是被他纳入后宫之人了?众人如刀如剑一般剌在了身上的目光,让罗维如坐针毡。
“血玉,”下面的北燕众臣,有眼尖地看到了罗维腰间配着的玉配,忙向旁边的同仁说道。
不多时,满殿的臣子,都知道了罗维配着自家万岁爷,自幼就不离身的双龙血染玉。
“陛下,”终于有臣子按耐不住,起身向司马清沙道:“锦王爷只是质子,怎可上座?”
司马清沙面上的笑容一敛,道:“这是朕的心意,你好大的胆子!”
“陛下!”这臣子向来是个敢直言的,当下更是大声地道:“锦王维是我北燕的仇人,您怎可如此忘仇?就是以礼相待,这也过了!此人素来阴险,您不可亲近于他!”
“我也不想来的,”罗维开口道:“是你们……”
“云起,”司马清沙喊住了罗维道:“你莫生气,这老货向来不讨喜,你不想见他,朕将他赶出去就是!”
“陛下!”被司马清沙骂作老货的大臣大呼出声,“您不可受这奸人蒙蔽啊!”
“放肆!”司马清沙发了怒,“来人,将这老货给朕拖出去!”
“陛下!”司马清沙话音刚落,就又有几个大臣跪下了,文死谏,武死战,这本就是北燕朝中的为臣之道。
罗维听着北燕朝臣对他的怒骂,冷眼看着司马清沙对他的“维护”,罗维突然间笑了起来,他这一笑,被怒骂和斥责声充斥了的大殿,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只听到罗维的笑声在这大殿中回响。
“云起,”司马清沙看罗维一边笑,一边捂着心口,忙离座走到了罗维的身前,“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了?”
罗维心里想着,他要怎么羞侮一番这个演戏的疯子?
“你若不喜,朕将他们都赶出去?”司马清沙关切地对罗维道:“你身子不好,生不得气。”
罗维扭头,看到了底下诸人眼中的轻蔑和鄙夷,“你当我是什么?”他问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