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看着方才还跟自己在地上拼命的罗维,这人现在一动也不动了。
“陛下!”孙离看着这一地的血,司马清沙身上也有血,而罗维身上不知怎么回事,裹上了自家万岁的龙袍,看不清伤势,“您是不是受伤了啊?”孙离连问了几声,看司马清沙都不理他,只得提高了声音,伸手推了推司马清沙。
“去看,看看他怎么样了?”司马清沙说道。
孙离跑到了罗维的跟前,弯腰掀开了明黄绣着飞龙的宽袍,一看之下就变了脸色,惊叫一了声。
“他怎么了?”司马清沙已经不太记得自己方才对罗维做了什么。
“陛,陛下,”孙离指着罗维说不出话来。
司马清沙忍着疼走了上来,推开了孙离,再看罗维时,他也呆住了。
罗维双眼紧闭,面色发灰,身下的血在宽袍掀开后,才一下子顺着雨水在白玉砖上四散流开。
楚太医快步跑上了露台,也顾不上向司马清沙行礼,几步走到了罗维的身前,一眼就看见了罗维的左腿不自然地别着,白森森的一截腿骨剌破了皮肉,疵在了外面。司马清沙竟然生生将罗维的左腿给打断了。楚太医扎着手,不敢去碰罗维。
“云,云起!”司马清沙这时醒过神来,扑到了罗维的跟前,伸手就去试罗维的鼻息。感觉到了细弱的呼吸,司马清沙就冲楚太医大叫:“你还站着做什么?!快来看他!”
楚太医一咬牙,解下了自己的腰带,麻利地将罗维的左腿伤处紧紧扎了起来。骨头什么的一会儿再说,现在得先制血。
“去把太医都给我叫来!”慌张之下,司马清沙连朕都不说了。
“陛下得进屋去,”楚太医急急地道:“不能让他在这里淋雨。”
司马清沙一把抱起了罗维,快步往屋中走。
孙离望着地上的血发着呆,不单是他,在场的人谁也回不过神来。
“孙大人!”楚太医喊了孙离一声,这个时候,还有时间发傻?
孙离木愣愣地跟在楚太医身后走,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得到这个人,就是为了这样相处?
“你快来看他!”司马清沙轻轻向罗维放在了床上,一边冲楚太医吼道。
“陛下,您是不是也伤着了?”孙离又一次问司马清沙道。
“没有!”司马清沙心烦意乱道:“太医不是传了吗?怎么还不过来?!”
一队太医匆匆赶到。
“快去看看他!”司马清沙也等不及这帮太医冲他行礼,指着床榻说道。
罗维的床前被太医们围了一个严实。
司马清沙跌坐在一张坐椅上,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了,手稍稍松了松,腹部好像又疼了起来。
就站在司马清沙身旁的孙离,这时总算看到了自家万岁腹部在流血,“陛下也伤了!”孙离大叫了起来,龙体受损这还了得?!
有太医听到孙离喊,忙就要过来。
“看罗维!”司马清沙喝了一声。
几名太医忙又回头去忙罗维。
司马清沙抬手看看自己这一手的血,也不知是他的还是罗维的。
孙离快要急死了,冲太医们道:“你们来一个人,替陛下看看伤口啊!”
这才有一个专治外伤的太医跑了过来。
“罗维怎么样了?”司马清沙也不看替自己清洗伤口的太医,问床榻那边的楚太医。
楚太医把着罗维断断续续的脉博,犹豫着,他要跟自家万岁说,罗维可能过不了这一关吗?这样的心肺,这人醒过来,疼也会疼死的。
“他怎么样了?!”司马清沙吼了起来,这个时候太医们的沉黙不语,只会让他心慌。
这边太医刚替司马清沙将伤口处的血块清洗掉,司马清沙这一叫,血又从他腹部的这个深洞流了出来。太医忙按住司马清沙,道:“陛下,您息怒啊!”
“罗维怎么样了?!”司马清沙不理这太医,只盯着楚太医问。
“不太好,”楚太医说了这三个字出来。
“他若是有事,你们就都,都不要活了!”司马清沙想站起身,却因为腹部伤处疼痛,让他又跌回到了座椅上,但狠话还是说了出来。
太医们都大气不敢出,手下的动作更快了。都是医病救人之人,知道想要罗维活,他们就不能拖片刻的时间。
替司马清沙治伤的太医,看着司马清沙的伤口,喑自咂舌,这伤也不轻,差一点就伤到腹内的脏器了。
孙离也看到了司马清沙的伤口,罗维在自家万岁的肚子上扎出了一个深洞来,这人也一点没有手下留情啊,他还得庆幸这罗维的力气有限,不然他孙离不相信自家万岁,这会儿还能在这儿大喊大叫。
天黑之后,贺方城的雨转为了暴雨。
深宫的关山楼里,灯火通明,太医院的太医都聚到了这楼里,汤药不停地被小太监端着送进这间卧室里,也有血水不时被小太监端出来倒掉。
宫中之人只知道关山楼又出了事,但具体出了何事,却无从打听。
“陛下,”孙离捧了熬好的汤药递给司马清沙。
司马清沙的视线一直就没离开过那张床榻,对孙离递到他面前的汤药看都不看一眼。
“陛下您也伤了,”孙离此时只能劝,低声道:“您还是先喝药吧,王爷有太医们看着,不会就出了事的。”
“朕无心的,”司马清沙这时却对孙离说道:“朕不想伤他的。”
孙离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什么,不管有心还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