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座城,城下却全是历代大周军人的白骨,或许不久之后,当乌霜城归之日,这些亡魂也可以魂归故土了。
罗维将地图叠好,站起身来。
卫岚放妥了银票走了进来,看罗维正在整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就问:“公子这是又要出门了?”
“我要进宫面圣,”罗维说:“岚你让七子去通知管家给我备车。”
“好,”卫岚说着就走了出去。
傅华和傅敬宗这时走到了罗猓看到卫岚出来,傅华就问:“岚,你公子在里面?”
卫岚忙给当家的主母和傅大节度使推开了书房的门,并向房里的罗维通禀道:“公子,夫人和大舅老爷来了。”
罗维起身相迎,心中不耐,但脸上还是挂了笑容,给傅华和傅敬宗行礼问好。
傅华坐下后,就问罗维道:“你将六儿留在子舟那里了?”
罗维说:“是,六表姐与王氏夫人很投缘。”
傅家大爷道:“维儿,我家薇儿就算不能去选宫闺选,你也不必将她与那个小偏将拉在一起吧?”
“大哥!”傅华喊了傅家大爷一声,让这大哥住了嘴,才对罗维说:“维儿,你大舅父说话就是这样,他没有怪你的意思。”
“宁飞的出身太差了!”傅敬宗道:“薇儿可是我的嫡女,这个宁飞是个什么出身?”
“子舟这孩子不错,”傅华为宁飞说话道:“你再看看,不要急着说不行。”
“这事不可能,”傅敬宗道:“一个小野种罢了,我认下这样的女婿,还不被人笑死?!”
一句野种戳到了罗维的痛处,“宁飞非池中物,”他对傅敬宗道:“也是我们罗家要拉拢的人。大舅父说他是野种?如今连陛下都看重他,大舅父觉得陛下识人也不行吗?”
“我,”这一下子说到了兴武帝的身上,傅敬宗不敢说了,他是个粗人没错,可也知道这罗维是随时可入宫,陪王伴驾的人,他要是在这人面前说错一句话,难保就是祸事。
“我罗氏族里也不是没有漂亮的女孩儿,”罗维的脸上还是带着笑容,道:“我只是看六表姐与子舟投缘,才想君子成人之美。如果大舅父是这种门弟之见,那么我也不勉强,子舟更不会自取其辱,男儿丈夫何患无妻?他日子舟功成名就,大舅父不要悔就好。”
傅敬宗被罗维弄得说不出话来,这人哪是他的外甥,倒像是他的祖宗,在教训他了。
“母亲,”罗维看向傅华道:“孩儿有事要入宫去,就不陪您坐着了。”
“你父亲也被宫里急召去了,”傅华说:“不会是为了我们自家的事吧?是你二哥的事要定了?”
“母亲不必担心,”罗维站起身来,“与我们家里的事无关。”
“你药喝过了?”傅华也起身问道。
“我路上喝就行,”罗维说着就往外走,想想还是停下来,对傅敬宗道:“大舅父,我敬子舟如兄长一般,你这次背后辱他我就当没有听见,不可再有下次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罗维走出院子了,傅敬宗才回过神来,对傅华吼道:“他还当我是他的舅父吗?你还说这小子懂事了,怎么还是跟小时一样,不讨人喜欢!”
“大哥,”傅华头疼不已,罗维现在是说不得的,她只有说这个在外面称王称霸惯了的大哥,“子舟是相爷,他两个哥哥都看着不错的人,不是有句话,英雄莫问出处吗?维儿还能害六儿不成?再说,现在还什么事都没有,你着什么急?”
“我的丫头我还不知道吗?连烧饭都学上了,不是被那个宁子舟迷了魂还能是什么?好么!”傅敬宗忿忿不平道:“我送女儿来享富贵的,现在却要便宜一个连爹都没有的小子,我能不急吗?!”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傅华道:“宫里能有多好?”
“宫里有啥不好?”
“我不与你说了,”傅华说:“你这是觉得我们一家人都要害你不成?维儿的话你也不要不听,他现在就是天子近臣,你上百十本的折子,没有他的一句话管用。相爷现在也多半是听他的话,那两个大的也一样。维儿小时候就是不讲情面的,现在是能为家里担待了,可不讲情面这脾性还是一样,从来没变过。大哥要是觉着能跟他较劲,你就较吧。”
傅敬宗被傅华这一通说,才没有再说话。听傅华这话,他要得罪宁飞也就得罪了罗维,得罪了罗维就得罪了罗家全家,最后连兴武帝那里他都没有好果子吃,看来这个宁飞他还惹不起了?
174殿议乌霜
傅敬宗的事罗维没有再放在心上,傅家能做主,最精明的人是傅家的三老爷,这个傅敬宗还不值得他伤神多想。坐在车里,喝了卫岚递过来的汤药,罗维就问卫岚道:“岚,你听过乌霜城吗?”
卫岚说:“我听二公子说过。”
罗维说:“我二哥是怎么说的?”
卫岚回忆着罗则的话,告诉罗维道:“二公子说乌霜城是北燕与我们大周接壤的门户。以前是我们大周的城池,被北燕夺了去。”
“嗯,他这话说得没错,是这么一回事。”
“二公子还说如果在他有生之年可以收复乌霜城,他这一生就值了。”
罗维眉头一挑,“他要去打乌霜城?”
“二公子说乌霜城的护城河太深,城墙也太高,城门也是用百炼的精钢锻造而成,易守难攻,我们大周现在还没有这个本事去攻下乌霜城。”
“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