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抢不回,只能猛转头,想甩掉他青涩却炙热无比的吻,却怎麽也夺不回,只能任由眼前这近乎疯癫的男子将她所有的呼息给吞尽,就在快要因缺氧昏厥前,那疯狂的男子终於放开了她。
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尚在迷离而低垂着的眼睫,缓缓往下滑至她的脸颊,抚摸的动作仔细且轻柔,像是对待珍宝般。
「如萱,我就知道你会来……我就知道你还是在意我的……别嫁给他……我爱你啊……」
他的唇轻贴着段宴若的唇说着,不知是因为过度压抑,或是饮酒过後而沙哑的嗓子,喃喃说出哽在他心口让他无法喘息的痛苦。
听到这里,段宴若已能确认眼前这个看不清容貌的登徒子的身份了,的确是左王府的小王爷――左砚衡。
难怪今日他在婚宴上拼命的帮在朝中职任中书令的玉德世子挡酒,本以为是因为表兄弟感情好,怕表哥错过了洞房花烛夜,原来是在藉酒浇愁。
这麽想来,早先只要她小主子一提及左砚衡的名字,如萱小姐的表情便纠结苍白,眼里有着挣扎与担忧,原来是这样。
可如萱小姐真正爱的是玉德世子,她对世子……
她无奈地轻叹口气,看了眼在面前发酒疯的左砚衡,一脸的同情。
如萱小姐对他除了姊弟情外,什麽也没有了,这傻小子难道不懂?
如果她真爱他的话,此刻站在这里听他发酒疯的人就不会是她这个无辜路过的路人甲了。
况且如萱小姐与玉德世子在肚子里已经订了亲,他足足晚了人家三年,光是在先来後到这点上就输的彻底。
伸手才想拍醒这个藉着酒意越来越得寸进尺的左砚衡面对现实时,她的背便硬生生撞上身後坚硬且冰冷的巨石,凹凸不平的石面撞得她感觉脊椎就要碎了,痛得紧咬牙关,硬是不让喊声溢出口,就怕出声引来其他人的关注。
虽这个时间的侍仆大多都睡了,但还是有固定巡逻的护卫跟值夜的ㄚ鬟与小厮,随便碰上一个,以她目前与左砚衡如此紧贴的状态,任谁都会觉得是她居心不良,企图媚惑主上,成为他的妾室。
到时她说破了嘴,也没人相信她才是真的受害者,她还想在这座王府内安然待至约满,好去寻找她的海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