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左砚衡要婚嫁的讯息,胸闷心痛让她整日郁郁寡欢,几乎提不起劲。
今日她终於受不了,逃到位於宁欣轩後头的竹林小斋来放空,想沉淀时不时折磨她的郁闷感。
却没想到眼前的男人毁了她的宁静,说出她一直以为掩饰得很好的秘密。
鸭蛋再密也有缝这个道理她怎麽忘了,既然秘密已然藏不住,她也无需隐瞒了。
「你知道多久了?」她从石椅上站起,戒备地问着来确认她与左砚衡之间关系的周启森。
周启森以手势要她坐下,见她坐下他才随之坐下,说出段宴若想知的答案。
「在你开始频繁出入世子後,便察觉了。」
那不就是一年多前吗?
当时左砚衡为了收放那些当初被王爷收没的违书,便趁王爷出使他国,挖设了个暗室,一来当作逃避王爷的避难所,二来当成是他们俩偷情的处所。
只是她没想到,两人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往来,早就被视破了。
「你想怎麽样?跟王爷告状?让王爷将我送进牙子舖?还是跟王妃说?让她将我赶出府?」
她口气有些冲地问,随後想想,有差吗?他都要娶别人了,什麽样的结局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如果我想这麽做,你早就不在这里了!」
段宴若听完,突然觉得自己反应过度,若他真想告密,早在两年前就可去王爷那戳破她与左砚衡的『奸情』了,何必等到今日。
「抱歉!」她深切地对他道声歉。
周启森摇摇头,表示不在意。
「既然你不想告发我,那来此是想跟我说什麽?」
「我只是想告诉你,别再这样轻贱自己了,虽我不知你与世子是如何走到今日这一步,但他若珍惜你,早就将你纳入自己的羽翼下,哪还会让你留在小姐身旁侍候。」周启森为她抱不平。
段宴若闻言後,换她对他摇摇头。
「他很早之前便想收我为通房了,是我拒绝了。」
周启森听到後,双眼一睁,更为气愤了,为她的傻气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