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指尖小心温柔的擦拭着女孩脸上的泪，卫柔努力的让自己停住哭声，红着眼望向面前的少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我哥哥，如果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对你更好，更好一点的……”
“你现在就已经对我很好了啊。”卫明言温柔的笑，刮了刮卫柔的鼻子，“现在知道我是你哥哥了，是谁之前还闹着要当姐姐的。”
他说完，见卫柔红着眼眶望着自己，只好讪讪的说了实话，“我要去轮回了。”
卫柔心里一悸，心脏像是停跳了一拍，“轮回?”
“是啊。”
少年带了点高兴的笑着，“每一个魂魄，无论生前功过，都是要轮回的，但是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轮回所迟迟不开，魂魄消失，残灵越来越多。”
“我一直都在找轮回的机会，现在，轮回所开了。”
卫明言又摸了摸她的头，“以后哥哥不在，你一个人也不要怕，现在你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该是它们怕你，好好保护爸爸妈妈，记得多看看周围，如果有什么不平之事，能帮一把就帮上一把。”
“妈妈还好，虽然在医院工作，但身上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她总是咳嗽，你记得提醒她检查身体，爸爸之前曾经被小鬼缠上过，最近气弱，你再给他做个法器，还有，我看见他把一盒子的烟都藏在冰箱上面了，你看着点他，抽烟对身体不好……”
“对了，你不是总在说晚上在宿舍睡觉一群残灵在旁边蹲着看你吗?你下次用一个牛奶瓶在白天阳光最盛的时候装一些空气进去，晚上再散开，它们会很害怕的……”
卫柔死死地低着头，声音几乎小的听不见：“……你非要走吗?”
少年的声音顿住了，他叹了口气，揉了揉女孩的发，“柔柔，哥哥想轮回，想做个人。”
卫柔死死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重重点头，“我明白了。”
她抬起头，带着满脸的泪痕，挤出了一个笑。
“我会保护好自己，照顾好爸爸妈妈的。”
卫柔看着面前的少年，缓缓伸出了右手，哭着摆手，哽咽道，“哥哥再见。”
卫明言眼睛也红了，他学着卫柔的样子摆手，“再见。”
暗色的路灯下，少年迈开双腿，转身向前走去。
卫柔站在原地，保持着摆手的姿势，看着他一点点走远，直到消失不见。
一直努力保持着微笑的女孩立刻蹲在了地上，大哭起来。
“哥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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