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法医都从特警基地派了第二批过来。
“他不可能自杀。”冷隽睿斩钉截铁,家里孩子刚刚满三周岁,眼看就要退伍,怎么可能自杀?
刑警大哥也不和冷隽睿争辩,反正他不是法医,“我们队里的法医初步尸检报告上就是这么说的。这位专家你要是不信,你们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冷隽睿脱下眼镜,揉着鼻梁,老战友的死状真是刺痛了他的眼。
“羽晨,我们不能停留太久。”他转头问她,“学过基础法医学吗?”
叶羽晨已经看了个大概,心里有底,“大学选修过,成绩优异。”
“那结果呢?”他问得谨慎。
“应该是死者自己从高速公路桥上跳下来的。”叶羽晨得出的结果,和刑警队法医初步验尸结果很接近。
“不、可、能!”冷隽睿再次濒临失控的边缘,强迫自己面对那具血淋淋的尸体。
他拉过叶羽晨的小手,冰凉的手指在她掌心里,悄悄写了一个“杨”字。
难道是杨、排、长?!
叶羽晨的胸口像是被重锤击中一样闷疼,她想起那天老班长的媳妇,喜滋滋地去为杨排家的儿子庆祝三岁生日,谁知道……
一个身负任务的特战老兵,怎么可能自杀!
难怪冷隽睿不看任何资料,就能如此坚持。
可是……
叶羽晨为难道:“死者……郑海(化名),血液已经凝固,且周围出血量大,若是死后抛尸,尸体活化反应会很小,出血量不应该这么大。”
杨排确实是躺在血泊中。
每说一个字,叶羽晨都觉得很艰难,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残酷。
“郑海鞋子脱落一只,腿部胫骨骨折明显,刺穿了小腿和足底,这说明他应该是活着从高速公路桥上跳下的。”
明显的高坠伤。
刑警立刻和队里法医出具的报告比对,还真是分毫不差。
原来这个小姑娘是法医。
叶羽晨又解开了杨排的衬衫,将他的遗体小心翻动,查看尸斑和尸僵状况,推断出他的死亡时间大约是警察接到报案前的一小时左右。
“没有明显格斗痕迹,死者有陈旧伤。”
冷隽睿摇头,“难道就没有被人推下来的可能,或是人处于昏迷状态被人从上面丢下来的可能?”
叶羽晨仔细地用脚步丈量了杨排遗体到桥体的距离,又参照高速公路桥的高度,还有当天的风速,认真地计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