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九尾一挥袍袖走了。而九尾心里却又有那种不正常的感觉,因为九尾心里难受。
九尾择不想再理这个莫名其妙的修仙者了,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九尾继续为骨女穿红衣。而那个修仙者白天去找他的狐狸,晚上依然混在队伍里。九尾再没有跟那个修仙者说过话,没有正眼看过那个修仙者。
骨女从阿鼻炼狱回来后,真的变成一个人,一个假人。她白天回夜郎城休息,晚上还是九尾来替她。而她变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漠,甚至多了一种叫温柔的东西。
月蚀之夜,百鬼夜行。
骨女穿回她的红衣,带着陪伴她千年的骨笛跟在我身后,而我择手提着灯笼走在队伍的最前头,九尾化成了人形,而那九条尾巴变成一件流光溢彩的狐皮外袍。桥姬倚着九尾,一双秋水眸水波潋滟。猫妖施了□□之术,将自己的九条命分开来,七只猫妖在队列中窜来窜去,一只变成人形,那人形的手里抱着最后一只。木灵们化成一个一个人,途经之处风起草枯。
九尾看见那个叫舒珩的男人把剑插进骨女的胸口,九尾看见骨女消失之前的笑容,九尾看见那个叫舒珩的男人眼角的泪。
空灵的神谕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夜郎城守护者舒珩,你犯下杀孽,不容于神界。现惩罚你堕入轮回,重修功德。
原来骨女做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一场不一定会有的来世或是爱……而我择似乎也有点明白了些什么,而那个叫舒珩的男人其实是爱骨女的,那个叫舒珩的男人拿着剑刺向骨女时,他的眼角为何挂着泪,我清楚有一种爱择无需有结果。而此时的我却为骨女和那个叫舒珩的神灵难过或伤感,只因这份爱实在太沉重。
而此时九尾的灵魂突然抽痛震颤,九尾脑海里却有同样的声音在说不一样的话。
“九尾,你妄动凡心,擅改飞升之限,犯下大错。念在你苦修不易,今罚你堕入阿鼻地狱,而他将被罚堕入轮回,受九世轮回之苦,历九世永灾之劫……”
还有一道九尾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与之纠缠。
九尾:“望天怜之,他每轮回一世,我愿自断一尾,自灭一识,压于浮屠塔之下,只求减少他所受之苦,所历之事,万劫不复,再所不辞。”
九尾;“原来,原来……
谁道情字妖不识……”
我终于是从一个好梦里醒来。
喜怒哀乐□□嗔妄命。九条尾巴,九种神识,九世轮回。其实他的故事讲错了,第八世,他为官作宰,却遭奸人陷害,我以命识换他免于三千凌迟。
其实,我早就该灰飞烟灭了,如今我只是一缕不该存在的情识……
我不懂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明明我应该死掉的,明明惩罚应该结束的。为什么我多活了一世,而他能寻我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