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随即取代了愤怒,她终究是爱他的,感官与之联通,他一流露痛苦就能赢得胜利。
她停止抵触,疲倦劈天盖地压上来,声音由火球萎缩成萤光。
“我很累也很冷……”
妻子的低泣如同矬子开凿着景怡的心,更不敢放手,好像力道一松懈就会破产。
“我来帮你取暖好不好?做你的被子做你的保暖内衣,做你的暖宝宝。”
他吻着她的耳垂和脖子,用一切她喜欢的方式取悦她,学情窦初开的少年说肉麻情话。千金哭着哭着就笑了,丈夫的幼稚是绝版邮票,只向她展示,她相信她仍然是他的唯一。
终于风平浪静了,温暖的床铺恍似夏日午后宁静的沙滩,他们像两只吃饱喝足的海豹,依偎着躺在沙滩上晒太阳。
千金发了一会儿呆,往丈夫怀里凑了凑,掰住他的脸问:“除了jer还有哪些女人跟你表白过?”
这事不查个水落石出,她不能心安。
辛劳耕种后景怡的语气更弱了,眼神似倦怠的微风,向屹立的岩石乞怜。
“真的可以说实话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从宽是什么待遇”
“从宽就把牢底坐穿,从严就让你一个人回家过年。”
“那我一定从宽,你要判我无期徒刑,别给我减刑。”
他侧身抱住妻子,脑袋直往她颈窝里钻,似一只耍赖的寄居蟹。
千金使劲掐他,催他快招。
“你让我想想。”
“还需要想,很多吗?”
“是有不少,最近的就是那个严丽莎,都被我拉黑了。”
他可怜巴巴望着她,逼她心软,她又爱又恨,忍不住再伸爪子。
“你真是块唐僧肉啊,谁都想来咬一口。”
“所以你要把我吃干抹净,别给其他人下口的机会。”
他忍痛粘上来死皮赖脸地做推销,惹得她笑骂推打。
“都成老腊肉了,吃多了腻得慌。”
“老腊肉越嚼越香。”
“嚼得我牙都疼了,你想害我早点带假牙啊。”
“你就是成了满口假牙的老太婆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