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再不像战败国来使面见战胜国国王般谦卑,满怀收复失地的豪情壮志赶赴大本营,相信萎靡的大哥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定能重振旗鼓,堂堂正正迎回大嫂。
傍晚六点贵和在酒店客房醒来,郝质华再往他额头敷上一块冷毛巾,笑着抱怨:“你怎么喝了这么多,自己结婚也没醉成这样。”
他拨开毛巾坐起来,开口就问:“国强呢?他还没回我话呢,快把他找来!”
听说人已走了,赶忙打电话。
赵国强不辱使命:“我帮你问我表哥了,他说那朱检察官有不孕症,我表嫂想要孩子,又不愿意领养,也不愿意借精,就跟他好聚好散了。”
“什么”
贵和大声惊叫,好像他就是患者,害郝质华懵了一下。
赵国强好笑:“是啊,又不是只有女的不孕,男的也有啊,你不会才知道吧?”
“不是,我是说,你确定那姓朱的不能让女人怀孕?”
“那肯定啊,要不我表嫂干嘛跟他离婚啊。不过听说这病可以治,现在他好没好就不清楚了。我说你问这个到底要干嘛?朱检察官跟你有什么过节,你打听人家隐私做什么?”
贵和没功夫应酬,挂断电话催郝质华快回长乐镇报讯。
郝质华开车载他,又将受酒精麻痹一步三叩首的人扶进家门。
贵和老远便满口嚷嚷:“大哥,大哥!”
已经死了,他正急着唤回他的魂魄。
秀明走出卧室来到客厅,没好气地训斥:“你怎么醉成这样,干什么去了?”
郝质华替丈夫赔礼:“今天参加一个朋友的婚宴,喝多了。”
秀明听着冒火,捂住鼻子推搡那一个劲凑上来的醉鬼:“你八辈子没喝过酒啊”
贵和越急口齿越含糊,说的话都像煮烂的大杂烩,听着吃力:“大哥,我要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啊。”
“我……”
他猛一张嘴,胃里的东西涌上来,忙说:“我先去吐会儿。”
跌跌撞撞奔向卫生间,郝质华也追去照顾了。
秀明正骂娘,胜利逃空袭似的奔进来,也是远远地就喊魂:“大哥!大哥!”
“你小子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