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梁真眨眨眼,像正在经历热浪来临前的平静:“什么叫没有?”
邵明音也不再一个劲地逃避了,有些事也总是要面对的:“我没和别人做过。”
“啊,这样啊,”梁真傻了,说的话也特别不应景,“原来你也是童子鸡啊。”
“那…”梁真疑惑了,“那你怎么知道你自己是同性恋的?”
“我一直知道,我大学也有男朋友,同校的。”
“你大学不是警校嘛,”梁真瞪大眼,是觉得邵明音胆子真大,“那…那然后呢?”
“然后好不容易请到假,没回家,和他去开房。”邵明音还是喘,情绪压抑的厉害,“我爸不也是警察嘛,觉得不对劲,一查……我们两在宾馆里被抓了个正着…后来也就分开了。”
梁真说不出话了,他都能想象那个画面,那得多尴尬,作为父亲,没个缓冲,又多震惊。
而邵明音同样不好受,那都是多少年的事了,他面对梁真,他告诉梁真了。但说出来他就后悔了,当那些刻意遗忘的记忆重新回忆起依旧是如此清晰,邵明音恐慌了。
“你是不是想那什么”他问梁真,也没等到回答,他就自己又说,“你要我像上次那样吗?我帮你。”
“不…别!”梁真抓着邵明音的手,“等等等会儿,不是聊得好好的嘛,怎么就……”
“那能不聊这个吗?”邵明音语气里有那么一丝丝央求,“别说这个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了。”梁真哄他,就像他之前承诺过的,邵明音不想讲他就不问,邵明音想说,他就会在旁边听。而邵明音此刻流露出的慌乱或许才是真实的那一部分,他也做不到无时无刻像平日里那么淡然,是,他并不试图规避自己的性取向,这看来确实挺潇洒的,但这并不意味着这条不一样的路上,他的风景比别人好多少,邵明音也很难,也又纠结又挣扎,以至于这么多年也没真正迈出那一步,而在他难的时候,他也只能一个人承受。
“睡吧,”邵明音要转身,“太迟了,睡吧。”
梁真反问:“你睡得着吗?”
邵明音不言,答案不言而喻。但梁真看着这样的邵明音,怎么看怎么喜欢,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就往下挪钻到被窝里头了,邵明音并不知道梁真想干什么,直到内裤被扒开。
当独属于口腔的温度包裹住那里,邵明音觉得自己头皮都发麻了。
他拒绝过的,他刚开始一直在说拒绝的话,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陷进去的。他也会抓梁真的头发,和自己的不一样,梁真的头发更长,也更硬,就像他这个人,骨子里有种蛮野的劲儿,就像他的名字,是真实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