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妈眼里,他亲爸是个“没出息”的男人,而那个人,大概就是她所谓的“有本事”的男人。
祁敬之拆掉了画框,点头道:“说得很有道理,让我再和我的破自尊心斗争几天。”
“这就对了嘛,真的,钱才是最重要的。”程诚看着他特认真地说。
祁敬之斜了他一眼,说:“你家不是挺有钱的吗,我看你怎么跟个被生活所迫的社会底层人士似的?”
“我那是深知民间疾苦,一般我不轻易下凡。”
“啧,下凡辛苦了,仙女。”祁敬之把画卷了起来。
“滚……诶,你把画框拆了干嘛?”
“都跟你说了粪坑里捞出来的,我不得把画框扔了,留着画么。”
“有病……粪坑里捡的,我信了你的邪,说你掉粪坑了我更愿意相信。”
祁敬之把画框放在了门外,打算过几天再去重新买个新的把这画裱起来,这一个味儿实在是太大了,基本上已经没救了。
“啊对了,我都忘了今晚的重点了。”程诚突然提着嗓子喊了一声。
祁敬之转过来看着他,“什么?”
“你他妈,你的那个抱枕哈哈哈哈……”程诚整话还没说完就又开始抽搐了,躺在沙发上笑得声音都快没了。
祁敬之疑惑地看着他那疑似癫痫的模样,没几秒就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了。
“笑你妈呢?傻逼。”祁敬之嘴上骂着,其实嘴角也勾起来了。
“不是……”程诚捂着肚子看祁敬之,脸都笑红了,“你说你在人胸上缝俩小动物干嘛呢”
“傻逼啊。”祁敬之踹了他一脚,“那么沙雕的事我干不出来。”
祁敬之眼前闪过宋逸那张清冷的面孔。
这么沙雕的事,也就那人能干得出来了。
“诶,谁让你动我抱枕的?”
“啧,动动怎么了,我还睡你床了呢。”
“操,谁让你睡我床的?”
“睡一下怎么了,我都睡了多少天沙发了,”程诚不满地看着他,突然又说:“对了,你他么房里那么多手办,我靠,好多我都没有……”
“怎么”祁敬之看着还挺得意。
“你还把柜子给锁了,过两天我就给砸了,走的时候全部顺走。”
祁敬之走到了猫爬架,沙雕正在上面磨爪子呢,他伸手顺了顺它的毛,对程诚说:“有本事你就顺,腿给你打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