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敬之发现宋逸的声音变小了。
“或许老天不忍心看我失去姐姐,所以又给我送了个可爱的小外甥吧。”宋逸看起来很淡然。
谈到宋惟,祁敬之笑得很温柔,但是转念想到宋惟的病,他又咧不开嘴了。
老天爷怎么这么喜欢开玩笑呢?
为什么不能对努力活着的人再好一点呢,哪怕就一点。
“所以那个英国人他不知道宋惟的存在,是吗?”
“嗯。”
“这狗玩意儿还真是渣得不明不白,”祁敬之啧了一声,“对了,你姐为什么会跟他分手啊?”
宋逸摸了摸大球湿漉漉的鼻子,没说话。
“嗯?”
“今天下班跟你一起离开的那个女的是谁?”
这话题跳跃地有点快,祁敬之的脑子一瞬间拐西伯利亚有点转不回来,“啊?”
“啊什么啊,我一开始就问了。”
“哦……你说刘清晚啊,她是我妈现老公的女儿。”
“是上次在程总家吃饭的那个?”
“对,就是她。”
“你跟她干嘛去了?”
“啧,你这话问的,搞得我跟人小姑娘做了什么似的,”祁敬之抱着胸翘起了二郎腿,“我可是黄花大小伙子。”
宋逸没忍住,眼睛笑得弯弯的,“你这脸皮还能再厚点儿吗?”
祁敬之勾着嘴角看了他一眼,解释到:“我妈腿摔伤了瞒着没告诉我,她带我去医院看我妈的。”
“摔得严重吗?”
“不严重,养几天就好了。”
“嗯。”
祁敬之咳嗽了两声,问:“所以,咱们吵架这事儿算翻篇了?”
“那叫吵架么”
“什么叫就我一个人胡咧咧,你没骂我呆子?还是脑袋被驴踢掉的呆子,”祁敬之哼了一声,不满道:“我又不知道那外国佬什么身份,你至于骂我呆子吗?”
宋逸看着大球叹了口气。
很悲催。
呆子并不知道自己被叫呆子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