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见状马上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宋逸扯了扯沾上红酒的衣服,说:“没事,是我没看到。”
祁敬之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地抬起了头,几杯酒下肚,他的脑袋已经开始有点晕了,不过视线好在还算清楚,没有犯晕。
斯蒂福斯抽了几张纸,拉过宋逸的衬衫领子帮他擦衣服上的红酒,这酒洒得很巧妙,正好泼在了宋逸的胸口。
宋逸看到斯蒂福斯凑了过来,还没来得及推开他的手,就听到“砰”的一声。
祁敬之把酒杯重重地往玻璃转盘上一放。
全包厢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转头看着他。
祁敬之没管四周人的目光,只是冷冷地看了斯蒂福斯一眼,说:“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就走了出去,身子看起来还有点晃。
祁敬之在洗手间洗了把脸,脸上的红晕淡了不少,脑子也清醒了不少。他抹了抹脸上的水珠,戴上眼镜,双手撑着水池看着镜子里的人。
为什么这么不爽呢?
与其说是气的,不如说是酸的。
一口23年的飞来横醋,“啪叽”一声打翻了。
祁敬之还在发愣,宋逸从外头走了进来,走到了水池边,他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我记得你不爱喝酒。”他说。
祁敬之没说话。
宋逸用纸巾沾了点水,擦了擦胸口的酒渍,“没跟你说聚餐这事,是我不对,我就是脑子抽……”
没等宋逸说完,祁敬之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拉到了单间里。
狭小的空间里飘满了浓重的酒精味,祁敬之把宋逸抵在墙上,脸颊还是红的,目光倒是清澈不已,不似刚才那般迷离。
他盯着宋逸,慢慢开口道:“他不是宋惟他爹么,怎么着,还想当他舅妈啊?”
宋逸当然知道祁敬之说的这个“他”是斯蒂福斯,他侧过脸笑了笑,眼角处的疤痕在微弱的灯光下若影若现。
祁敬之见他只笑不语,有点生气,掐着他的下巴转过了他的脸,问:“好笑吗?”
“挺好笑的。”宋逸勾着嘴角看着他。
“笑你个球。”祁敬之骂了一声,突然把脑袋凑了过去,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一吻结束,被亲的人还没说什么,亲的人倒是吓得弹到了门上。
“那什么,我,”祁敬之捂着额头,“我喝得有点多,我……”